个南安小郡主这府里就没消停过一日。且不说成婚那日的荒唐事,就说自从从宫里给太上皇请安后回府便把自己关在屋子不出门。
樊郡王一开始还想着劝解两句,可是那小郡主实在太过于嚣张不懂事,更加上那代小郡主出嫁的丫头长的又惹人怜爱,于是樊郡王便索性随她去了,想着这成婚本来也只是为了南安王的兵权,政治联姻本就没多少感情在内,既然她不搭理自己,自己又何苦去热脸贴冷屁股。
樊郡王是个爱美色的,当日便把那丫头收了房还摆了两桌酒。岂料这好日子没到晚间便听着甄太妃闹鬼的事,隔了一日又听说收尸的老太监晚间听着甄太妃鬼魂喊冤的事,那胆小的老太监说出了甄太妃脖子上有两条勒痕的事。
这事虽是谣传,可樊郡王却知道这勒痕的事是真的。
当下便没了旁的心思,想着找白胡子老头过来商议,这一问之下才晓得,前些天那白胡子老头说是要去庙里烧香,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偏偏这些日子樊郡王,忙着婚事也不知道,如今忙派人去寻才知道白胡子老头从寺院出来便不知踪迹。
虽说樊郡王平日里总嫌白胡子老头做事瞻前顾后拖泥带水,可如今没了他还真的有些不知所从,下人回报说白胡子老头屋里的金银细软都不见了。樊郡王这是明白,他怕是一去不回了。
一早,闻人霖和黛玉两人穿戴整齐带着十几个丫头小子便往贾府而去。
贾府打开正门相迎,贾母带着贾府众人在荣禧堂接待了黛玉和闻人霖。
贾母见着黛玉和闻人霖相携而来自是高兴,说了两句话,男眷另开一席在前院,贾母带着众人拉着黛玉在屋里说笑。
众人见黛玉面色如春,脸角含笑都知黛玉定是过得好,又说笑了一回。
贾母想着那宝玉中举的事,当下便拉着黛玉说道:”你宝哥哥前些日子中了举人,可真是喜事连连呐。”
黛玉听了这话一愣,看了看众人,都是一脸喜气,王夫人是掩不住的笑容,故作谦虚道:“不过是个举子,哪比得上皇妃,快别说了。”
贾母拉着黛玉说道:“你二舅母就是这般不会说话,别往心里去。”
黛玉忙说道:“宝玉表哥中举确实是喜事,我高兴还来不急呢。”黛玉看了看四周并不见宝玉,便道:“怎么不见宝玉.”
王夫人笑着说道:“宝玉如今整日里说男女授受不亲,早就跟着你琏表哥在男眷那里。”
看着王夫人这满脸的喜气,黛玉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按理说这贾宝玉是自个自小就不爱读书的,更是个爱混在女人堆里的,怎么如今突然就中了举人还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实在是奇怪的很。
那王熙凤在旁说道:“宝兄弟如今是真的长大了,别说皇妃不信我也不信,听他说那些话要不是还长那样我非得怀疑是换了个人。”王熙凤说着便笑了起来。
贾母瞅着王熙凤道:“你这个泼猴,惯会取消人,如今见了皇妃也没个正形。”
凤姐捂着嘴笑着说道:“皇妃断然不会怪罪我的,就是怕宝兄弟说我。”
黛玉听了这个,又见着三春皆笑吟吟的看着王熙凤便问道:“宝玉表哥可是说了什么。”
王熙凤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当下便道:“皇妃即问了我,那我就好说一说。那日宝兄弟回了来,因着中了举我这是满心的欢喜,想着也沾一沾喜气,哪里晓得我还没走进他,宝兄弟便嚷嚷了起来,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王熙凤说着,委屈的说道:“如今宝兄弟这些日子是和咱都不大说话了。”王熙凤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贾母撇了撇嘴,拉着黛玉的手说道:“别听你琏二嫂子瞎说,宝玉他这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前途了。”
黛玉点了点头,说道:“宝玉表哥这般自然是好的。”
且说前院那边,贾赦家政等人陪着闻人霖喝茶,那贾政是个不通事物的,说了两句场面话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又见着闻人霖端坐着喝茶,面无表情,让人望而生畏。
贾赦有心说两句,可是都被闻人霖轻飘飘的推了回来,便也不再多说。
贾琏和宝玉二人坐在下首看着闻人霖,过了半响,贾琏上前道:“殿下,不知这茶还可口,下官还有些珍藏的云南白茶。”
贾琏说完这话被贾赦瞪了一眼,不怪贾琏这没话找话的架势,实在是闻人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要说对贾府不喜吧又一直喝茶,要说喜吧又光喝茶不说话,客套话倒是说了一遍可转而便端起茶盏喝了起来。
闻人霖见着贾琏,又瞅了瞅贾赦贾政慢悠悠的说道:“也好。”
贾琏当下一喜,忙让丫头去把那云南白茶给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