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凌薇的手,走在前面。
凌薇笑笑,不停地温柔拔开大大的蕉叶,跟在他的身后。
大柱大柱的阳光透蕉叶折射下来,低洼的积水在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
国扬敏捷地一个一个低洼跳过去,似乎对此乐此不彼,像个孩子一样可爱,凌薇含着笑看他,也敏捷地跟上去,两个人一跳一跃,如在这个大琴键盘中弹奏乐曲。
突然,他停住了,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同时,凌薇看到了藏在蕉树间隙中的那双眼睛,正发出警戒地使劲地盯着他们。
“天啊!”凌薇轻呼。
六目对视,时间似乎静止了。
国扬握紧了一下凌薇的手,凌薇知道他的意思是只好跟这只看家狗赛跑了,正在国扬转身之间,凌薇使力一挎手,把手中的大蕉用柔中带狠的力量向狗一扔,合合打中狗的头额,并没有看狗是否因此而晕倒,他们已经快步跑走了,但可以确认的事,这可恶的东西已没有追来的力量了。
他们一直穿梭在蕉林间,直到凌薇的步子明显变慢,国扬才意识地停了下来,两人弯着身喘大气,不时相视而笑。
许久,国扬站直了身子,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真不简单。”
凌薇对这句话过分敏感了,认为他怀疑到什么,立刻挺直了身子,解释说:“我是乱扔的,这狗看起来很凶,其实是个老爷子。”
国扬笑笑,说:“这社会不安,女子有两下手脚功夫也是好事。”
凌薇密切地观察着国扬脸上的表情,这明显就是在怀疑她,怀疑她被追杀是假的,怀疑她弱质纤纤是装的,怀疑她做一切都有动机……她越想越糟。
“看起来,你学过两下功夫。”国扬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怀疑。
“嗯,”凌薇干脆顺势承认了,“我们家以前是畜马的,有两下驯马的功夫,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战乱以来,别说马了,连野菜都得上交。”凌薇说得颇有感慨的,国扬看着她,感觉她并不像在说谎,放松了一下心情,说:“有兴趣驯服我?”
凌薇知道国扬放下了戒心,裂嘴一笑,说:“你把自己当马了?”
“我愿意背着你这个大包袱。”国扬说,这话似真亦假,说得暧昧又像在玩笑。
凌薇却因这句话而绷住了笑容,她的柔情的眼睛里多了蜜意,紧紧地锁在国扬的脸上。
两人含情默默地对视着,有说不出的话和不敢说的话。
“你愿意吗?”国扬开口了,抺去了玩笑,认真起来。
凌薇的眼眶湿润了,她开始沉醉于他的承诺中,如陷入吞噬人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我愿意!”凌薇回应。
国扬同样沉醉在她坚定的回应中。
两人很自然地挽起了手,亲密地走在一起。
来到了一段池塘田埂路上,国扬看到了停在边上的小艇,又心生了坏主意,瞪了凌薇一眼,凌薇聪明灵俐,一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笑着说:“又要干坏事了?你简直是个玩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