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经常偷跑出宫,都是为了去见刘府千金,两人情同姐妹友谊深厚。
自己都在茶肆酒楼,碰见过好几回,女扮男装的两人。
就算冥曦不在刘府,但刘芝雨肯定知道她的下落。
“立刻把刘府嫡女,刘芝雨暗中带过来,本王要亲自询问。”
“是。”两人立刻领命,转身退出房间。
关门声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很快周围就恢复了安静。
另一个包厢里,一袭黑色大氅的端木冥恒,正伫立在窗前,看着风雪中朦朦胧胧的皇宫,嘴角勾起轻蔑的冷笑。
允正给了他许多贤王和宫里的情报,包括朝中大臣的站队,和所有皇子的近况。
又派了不少暗卫和死士,护他周全,为他所用,府里也全换成了自己人。
端木冥恒心里从来没如此畅快轻松过,有一种挣脱束缚,重获新生的快意。
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活,不会再有人瞧不起他欺辱他了。
手握权利的感觉真好。
端木冥恒印在骨子里的恨意在疯狂叫嚣,巴不得现在立刻提剑去血洗皇宫,亲手杀了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他转过身,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幽暗,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把兜帽戴在头上,对身侧两位黑衣人打了个手势。
两人快速从窗户一跃而出。
片刻后,隔壁包厢传来细微的碰撞声。
“你们是谁.........来........人……嗯……”一声闷响戛然而止。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黑衣人干净利落的从窗户折返回来,单膝跪地拱手道“主子,已处理干净,随时可以过去。”
“嗯......走吧。”
端木冥恒拢了拢大氅压低帽檐,在黑衣人的护送下,推开了隔壁房门。
屋中间,贤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头发凌乱,玉冠和外衣被拔得一干二净,仿佛死了一般毫无声息,只有那微弱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端木冥恒还是第一次离贤王如此之近。
走过去,蹲下身子,用力扯过贤王的头发,看着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
手指轻轻划过脸庞轮廓,捏起贤王下巴,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现在也该轮到我了,时也命也,这都是报应。”话音落下,贤王被重重扔回地上。
端木冥恒从怀中抽出手帕擦了擦指缝,嫌弃的扔在贤王脸上,起身对着黑衣人吩咐道。
“把人带回府上严加看管,留一口气就行。”
“是,主子。”
黑衣人把贤王扶起来扛在身上,翻窗而出,转眼消失不见。
端木冥恒拿起桌上的衣服和玉冠转身进了隔间。
.......
北定街。
宣王一袭玄色大氅,迎着风雪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寒风吹得衣角猎猎作响。
握着缰绳的手指冻得通红,但他始终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任由冰雪如刀子般刮在脸上,也无动于衷。
脑子里都是冥曦的事情。
如今烨王府确实很安全,但一直躲着不是长久之计,宫宴就在数日后,就算冥曦不在宫中,父皇依旧可以下旨赐婚。
也不知道烨王打算如何推掉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