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曹俭所在的部队一直停留在库伦而没有北上,普通士兵和低级军官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军队不向俄国发起进攻,毕竟大家精心准备了一年的时间,现在却停滞不前了?因此很多人嘴上颇有怨言,但是内心之中却暗自庆幸没有发生战争。
是的,没有人喜欢战争,任何士兵都不喜欢战争,这也是为什么士兵在防御作战保家卫国的时候士气高昂,而在侵略其他国家的时候士气低落只能依靠着兽性进攻的原因。
但是战争只是推迟了而已,并非远离,前方依旧非常紧张,中俄双方都在增加士兵严阵以待,一车车的弹药被送到前线,不断有新兵从后方拉到前方来,最近的一批士兵更是来自于广西的广西仔。
但是向俄军进攻的命令依旧迟迟没有发布,中俄不是正在战争吗?作为最强力量的186装甲旅却怎么一直在库伦呢,很多186装甲旅军官们纷纷请命对俄作战,上方给出来的回答却是等待,这让很多军官们非常失望。
不过消息传到士兵之中,大家到时有一些态度复杂,反应最激烈的倒是新兵,他们一个个激动地要给俄国人一点颜色看看,老兵嘴上说打俄国人,心里却没有那么痛快。
就在大家纷纷写信,请求对俄作战的时候,曹俭结束了实习,终于被分配到了第18集团军第186装甲旅一团三营三连装甲维修班担任装甲维修兵。曹俭并不是凭什么关系,而是凭自己的真本事,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尽管和自己的弟弟们相比成绩差了许多,然而和其他新兵相比,他的其学习成绩优秀,学习能力快,被破例晋升为装甲车实习维修兵二等兵。
现在他每日的工作就是在为装甲车提供保养和维修,当然现在他最大的敌人不是学习和在部队的艰苦生活,而是蒙古草原上的蚊子。这里的蚊子实在太多了,也太大了,蒙古蚊子足足有苍蝇那么大的个头。
曹俭听说本地有一种艾草驱蚊效果格外好,于是便利用自己学会的蒙古话与当地牧民交流,有些人尽管学了蒙古话,可是不好意思说,曹俭恰恰相反,他主动和牧民们搭讪聊天,一个月下来,基本的蒙古话已经说得很溜了,并且从牧民口中知道了艾草的秘方,帮助军营解决了很大的问题。
曹俭甚至都想过,如果自己退役了,就成立一个公司,专门收集这种驱蚊艾草,然后制作出驱蚊蚊香,卖给京城里的有钱人,肯定大赚特赚。
正在想着美梦的时候,忽然有人高声叫他的名字。
“曹剑。”维修班班长夏侯佑喊道。
“到!”曹俭跑了过来,一手拎着扳手另一只手敬了一个礼,道:“班长,啥事儿?”
“跟三班一趟,他们和营长一起去打野羊,你跟车维修,别让车子坏在半道上。”夏侯佑嘱咐道,“别忘了给咱班带回来一只。”
“是。”曹俭笑道,“没问题,他们要是不给,我就让他们回不来。”
夏侯佑立即说道:“有觉悟,有发展,中,就这么干。”
蒙古草原夏季里的野羊味道不如秋天的野羊,不过作为军队伙食的补充,大家还是非常喜欢这种蒙古野羊。186装甲旅因为有汽车,所以承担了给18集团军打羊的任务。当然了,大家打羊是有节制的,不能把所有的野羊都杀了,尤其是不能打怀孕的野羊,遇到带小羊的母羊也要放生。
营长苏长庚说,我们18集团军在库伦十年了,要是见着野羊就杀,野羊早就没了,你们知不知道这叫做竭泽而渔?
有些新兵不理解,倒是曹俭侃侃而谈,不但将竭泽而渔解释明白,还把竭泽而渔的出处也说得一清二楚,营长非常高兴,这次营长的老乡从唐努乌梁海前线回来休息,营长带着一个班和老乡去打猎,也同时带着曹俭做维修兵保证汽车不会坏道路上。
两辆车一前一后,营长苏长庚坐在后一辆汽车里,抽着烟笑着说:“老马,前线还没动静?”
老乡老马叫做马存壮,同样是来自于河北保定,但军衔没有苏长庚高,仅仅是一个上尉连长,马存壮伸了伸胳膊说:“没,毛动静都没有,天天训练,苦死我了。这一次回来休假,我一请就准了,你猜猜什么意思?”
“啥意思?”苏长庚道。
马存壮嘿嘿笑道:“我可是前线主力步兵连的连长,我都能请假,说明这几个月——打不起来咯。”
苏长庚道:“咱们不打俄国,还征兵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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