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炳宽带着四个新兵,中途又遇到了老兵马涛和欧阳烈,得知五班长和另外三个老兵死了,说来不凑巧的是,他们是被俄国人的大炮炸死的,鬼知道从来来了一发流弹,正巧砸在他们四个人正中央。五班只有他们七个人了,三个老兵四个新兵,军衔最高的是晏炳宽了,中士。
“听我的,紧跟大部队。”晏炳宽说道,七个人最后跟着二营对一处三层楼发起进攻,并且找到了他们的连长和排长,重新归队。
晚间的时候,俄国人发起了反击,他们也集中了大炮对被攻占的城区进行了覆盖式的炮击。
晏炳宽招呼士兵赶紧躲避起来,几个新兵哆哆嗦嗦,倒是王圣泽非常兴奋,晏炳宽看着来气,给了他一脚骂道:“****个蛋蛋,傻乎乎笑啥呢。”
“长官,他们也有大炮啊。”
“废话,他们咋能没有大炮。”
王圣泽问:“长官,你当兵多少年了?”
晏炳宽想了想,道:“十几年了吧,我十四岁就当兵了。”
“啊?”
“不过我当的是绿营兵。”晏炳宽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后面的头发,剪辫子已经一年了,可是还是没习惯没辫子的生活。
“我听说绿营兵打仗都……”王圣泽欲言又止。
晏炳宽倒是没在意,说道:“你说绿营兵打仗稀松,见到敌人就跑是吧?”
王圣泽和另一个新兵嘿嘿一笑。
晏炳宽叹道:“是啊,当兵的打仗不是为了死人,而是为了赚口饭吃,见面留一份,日后好相见。以前大家打仗是为了啥,还不是那一个月一两二分银子,但是能落到手中的也不过就是三分银子,为三分银子把命搭上,谁干啊?”
王圣泽奇怪道:“为啥只有三分银子啊?”
晏炳宽道:“咱们血军里不喝兵血,可是我以前在的绿营是要吃兵血的,一两二分银子,五份银子是孝敬长官的,四份银子是用来花钱吃饭买衣服的。”
王圣泽疑惑不解道:“什么意思?花钱吃饭买衣服?”
另一个新兵道:“咱们血军吃饭不是免费的吗?衣服不是白给的吗?”
晏炳宽苦笑道:“你们也说了是血军,可绿营兵不是啊,绿营兵要自己掏买军装,自己掏钱买饭。”
“啊?那当兵还有啥劲呢。”一个黑脸的新兵道。
晏炳宽道:“你们不知道吧,当绿营兵其实有不少地方赚钱,举个例子,例如过门费和厘金……当然,现在都取消了,但以前确确实实存在。咱们随便在那个关卡险要之地设一个岗楼,路上放上横木,谁要是通过必须给银子,一个人一文钱,一批货一吊钱,赚得瓢盆满盈不在话下。”
“那感情好,绿营可比咱们血军赚得多啊。”有人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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