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的,手指不能吃力。”
“不干重活,不干重活。我儿子以后是要读书的。”
谢恒实在累得不行了。
这台手术足足做了将近十个小时。
断指再接手术本来就是难度很高精度也很高的外科手术。
何况伤者还是个小孩子,手指细,神经血管更细。
把他的眼睛都要熬瞎了。
于灵泽对谢恒是千恩万谢。
二宝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时,麻药劲儿还没过。
孩子睡得死死的。
到了病房里,于灵泽才发现,住院要用的东西啥也没准备。
云天主动帮忙把二宝轻轻的抱上病床,脱下衬衫给二宝盖上。
“我这就回家去取床被子来,脸盆毛巾卫生纸啥的也得带来。”
说完也不等于灵泽反对,一溜烟的就跑了。
于灵泽叹了口气。行吧,欠他的后天在论文上还吧。
对床的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女人对于灵泽夸赞道,“哎哟,大妹子,你这男人还真是体贴。你可真是好命。”
于灵泽小脸就是一僵。
这要怎么解释?
说不是自己男人?那大半夜的一起带孩子住院算什么?
承认是自己男人,可他真不是啊!
于灵泽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捉襟见肘的困难。
只是愣了一瞬,脑子才转过弯来,暗骂自己笨蛋。
“婶子,他不是我男人,是我哥。”
那女人没半点不好意思,“哦,是你哥呀!那你哥有对象了没?俺家小闺女今年十九了,还没对象,俺看跟你哥正合适。”
于灵泽都惊呆了。
这,这连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呢,这就要想女婿了?
于灵泽深度怀疑,这婶子那小闺女不是个傻子就是个残疾。
要不然咋这么恨嫁呢。
“不好意思,婶子,我哥已经结婚了。”
那女人一下子就不吭声了。还横了于灵泽一眼,嘀咕了一句,“结婚了不早说?”
于灵泽很是无语,这什么人这是。
她是真的太累了,哪里有空管这朵大奇葩。
找了把椅子趴着床边一秒钟睡了过去。
直到她感觉身上披了件衣服,这才睁开眼,睡眼惺忪的对上云天那双深邃的欧式眼。
“你回来啦。”
云天被她迷离的眼神给电得脑子就是一懵。
听到她温软又熟稔的语气,心跳漏了一拍。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对她有想法,那可是军婚,惹不起。
他与她之间只能是合作伙伴,或者说是朋友。
云天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嗯,东西我都带来了,要是还缺什么,明天我再去买。
那个,你先休息,我这就回了。
哦,对了,那个粥凉了就不要给孩子吃了。我又煮了新的。”
于灵泽脑子根本没清醒,只是顺口答应着。
云天走后没一会儿,二宝就醒了。
麻药劲儿过了,手指上传来的那股钻心般的疼痛,让二宝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流眼泪。
于灵泽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心疼得要命。
搂着儿子,亲亲小脸,亲亲小手,轻声哄着。
“于二丫!你出来,我能不能先欠着功德值换个止痛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