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杀!!!”
在成功调动起士卒的高昂战意之后。魏延没有再拖泥带水,又一次领兵杀入了敌阵。
这一次,江东军要想再阻止锦帆的冲击,显然不会像前两次那么容易。一是因为体力,二是因为人数,三是因为发狂的锦帆武卒。
魏延作为军队的箭头,所要面临的压力无疑是最大的,周围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的江东士卒,都把他当成了首要目标。
舞动手中大刀。魏延死战不退,泥泞的地面让他很难再像以往一样自如的控制战马,更何况他紧握缰绳的左臂,此刻还在源源不断的冒着鲜血。
战马的前冲势头被一队刀盾兵所阻,冷冷的瞥了一眼尚在几十步外的孙静,魏延果断放弃战马,纵身跃入了敌群。
锋利的大刀斩出一道半月,将身前的四五名刀盾兵连人带盾的砍翻在地,魏延喘着粗气,高喝一声道:“给老子掩护!!”
“杀!!!”
上百名武卒疯狂的从魏延身后冲出,替他挡下了来自两边的压力。
魏延步伐缓慢,每一步都迈的十分沉重,绵绵的细雨,滚烫的鲜血,迷蒙了他的双眼,却挡不住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孙静终于慌了。
一万大军,在这时候已经死的只剩下不足三千,但锦帆却还有两千余人,双方的伤亡比例,完全不成正比。
局势正在渐渐失控,主动权已经旁落在锦帆手中。
“不妙啊!”孙静心中长叹,却对此毫无办法。
魏延骁勇难当,自己军中,根本没有将领能与之匹敌。
“若是伯符尚在,何至于让此贼如此嚣张?”
这段时间,每每战事不利,江东上下就不乏有人怀念孙策,想当初,他们追随孙策东征西讨,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却只能憋屈的在锦帆的打压下节节败退,偌大的基业,几乎快被蚕食的一干二净,差距之大,犹如天壤之别。
轰!!!
在魏延不懈的冲杀下,江东军的刀盾阵终于被锦帆凿穿,武卒们就好似一头头脱缰的野马,撒开了欢的冲向孙静,把原本处在最前端的魏延都甩在了后面。
见到这一幕,魏延颇有些哭笑不得,不曾想区区一个牙将之职,竟能让这群兔崽子如此趋之若鹜。
逐渐放缓脚步,魏延没有去跟武卒争抢孙静的人头,反正不管是谁杀了孙静,最后王冲论功行赏时,这功劳还不是得记在他的头上?
魏延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没了战马,孙静若是想逃,谁也追不上,反之,在武卒如狼似虎般的围杀下,孙静必死无疑。
既然许下了承诺,最好就能让它兑现,他若非得去参上一脚,难免落人口实,让麾下士卒以为他舍不得封赏他们这个牙将之职,从而导致上下离心。
孙静一时间心如死灰,身前的上百名亲卫根本阻挡不住这群发了狂的锦帆武卒。
退,全军必然兵败如山倒,不退,也许他的小命就得丢在这里。
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而且,已经容不得他多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