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套房子,站在我家的厨房和小房间里面就能看到常贵太家的封闭阳台和主卧室。”
“你也住在御景小区,你就不怕小区里面的人和常贵太发现你和常贵太长得一模一样吗?”
“不管我住在哪里,我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你易容了?”
“不错,这一招也是跟解顺利学的。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要不然怎么会叫‘无影神仙’呢?他的外号是“无影神仙”。一次,我在小区的门口遇到了走出小区的常贵太,这个人和我的长相一模一样。后来,我就找他的邻居打听,这才知道他是落马湖湖心洲人。后来我去了一趟落马湖湖心洲,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的影像:房子,房子后面的水塘,院子前面菜园,菜园前面的树林,树林前面的湖水,湖边停着的小船。我还从老乡的口中得知,一九六三年,常家曾经把双胞胎中的一个叫贵和的孩子送给了人。回到芜湖以后,我还去富春饭店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我和常贵太聊了一会,常贵太的回答进一步证实了我的判断,他就是我的双胞胎哥哥。那个送人的孩子就是我。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复仇计划。”
“常贵太的老婆在你的杀人计划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本来,我是想在芜湖——或者常贵太回落马湖的路上动手的,随着常贵太的老婆——梅望弟的出现,我改变了主意。”
“于是,你与梅望弟合谋杀害了常贵太,你们杀害常贵太的地点是在湖心洲,常贵太的家里,是不是?”
“不错。我们是在湖心洲——常贵太家下的手。”
“你和梅望弟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呢?”
濮正权要想成功实现杀人计划,并顺利进入常贵太的生活,接手富春饭店的生意,必须梅望弟的配合与协助。这个弥天大谎,濮正权一个人是撒不来的。
“去年十一月底,常贵太的房间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常贵太的老婆梅望弟。”
“之前,你见过梅望弟吗?”
“我不是到湖心去过吗?那次的湖心洲之行,我已经把常贵太家所有的情况了如指掌,常贵太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常巧玲在镇上读书,儿子常宝林和小女儿常妙玲在湖心洲小学读书,我的母亲还健在,只是眼睛不怎么好使,我还知道梅望弟的娘家在湖西洲,她曾经是湖西洲和湖心洲公认的美人,梅家有四个女儿,长得都很漂亮,那梅望弟长得尤其漂亮。我还知道,常贵太曾经跟着母亲到外面去讨饭,回湖心洲的时候,带回去一条船,常贵太打了几年鱼,后来承包了生产队的油坊,积攒了一点钱以后,他就到芜湖接手了一家饭店。”濮正权的话越来越多,该说的和不该说的,相关的和不相关的事情,他全往外说,也许是他意识到以后说话的机会不多了,所以,格外珍惜为数不多的说话机会。
这是陈杰求之不得的,濮正权愿意敞开心扉,这对陈杰的审讯是非常有利的,当铺正权的心理防线完全垮塌之后,陈杰才能得到最真实的信息,同志们才能在这些真实的信息中,读出濮正权的心路历程。
濮正权换了一支香烟,继续道:“梅望弟到芜湖来,除了看望男人,并送一点过冬的衣服之外,主要目的是想常贵太——常贵太三个月才回家一次,女人想男人,一多半是想那种事情,这也是人之常情。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梅望弟下了汽车以后,直接去了富春饭店,吃过中饭以后,常贵太领着老婆到商场,给老婆和孩子买了一些衣服以后,把梅望弟送到御景小区,然后回饭店去了,饭店里面有很多事情,常贵太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大白天,她是不会和老婆做那种事情的,要亲热只能等到晚上下班以后。女人想那种事情,但嘴上绝不会说出来,因为她们羞于启齿,在那种事情上,男人始终占据主动地位,女人则处于被动的地位。晚上十点钟左右,常贵太回到家。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左右,常贵太就去了饭店——常贵太扩大经营项目,从一九九四年开始,增加了早点生意。常贵太走出小区以后,我敲响了常贵太家的房门。”
濮正权取代常贵太去而复返,梅望弟是不会感到意外的,相反,常贵太——即濮正权的折回是梅望弟求之不得的。
事实正是这样,当梅望弟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濮正权的时候,既意外,又不意外。
“梅望弟把你当成了常贵太,和你上床,这不是问题,而当他发现你不是常贵太以后,她会与你合谋杀害自己的男人吗?”
“梅望弟本来就不是一个本分、规矩的女人。常贵太很长时间才回家一次,梅望弟耐不住寂寞,早就红杏出墙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不是去过一趟湖心洲吗?在湖心洲,常贵太的邻居都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常贵太一个人蒙在鼓里。我不怕她不就犯,她肯定不愿意让常贵太知道她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她更不愿意让常贵太知道他和邻居殷德君之间的事情——常贵太到芜湖来开饭店以后,梅望弟就和殷德君勾搭在一起了。”
濮正权已经搭准了梅望弟的脉搏。所以,他认定梅望弟一定会就犯:第一,梅望弟很早就和殷德君勾搭成奸,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淫荡放荡的女人;第二,梅望弟有把柄在濮正权的手上——而且是两个把柄:第一,梅望弟把濮正权当成了常贵太,并且和濮正权有了那方面的关系;第二,梅望弟和邻居殷德君之间的暧昧关系。女人之所以红杏出墙,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喜新厌旧,在这一点上,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第二,自己的男人不能满足自己在那方面的要求,事实是,常贵太为人比较呆板,在的夫妻生活上,既没有情趣,也没有花样,濮正权就不一样了,他在社会上闯荡了二十几年,阴阳通吃,在男女之事上,比常贵太先进,既有经验,又放的开,这正好符合梅望弟内心需求。
濮正权的脉搏搭得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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