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马村的王世琴全交代了吗?”很显然,莫逆禅师关心的是证据。抓捕一清住持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要想让一清住持认罪伏法,必须要有证据。
“王世琴没有交代,但我们找到了两个曾被一清住持祸害的女人,莫逆禅师说的对,所谓‘观音送子’,实际上是一清打着佛祖的旗号行淫邪之实。更令人发指的是,一清住持不但玩弄女人,他还是一个脚踏阴阳两界,雌雄通吃的淫棍和恶魔,贵寺有两个年轻的僧人愿意站出来揭露一清的罪行。”
“这就好——这就好,佛祖终于睁开眼睛了。”
“莫逆禅师,你还记得慧本护法吗?”
“慧本护法?怎么不记得,他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莫逆禅师,这是为什么?”
“当初,反对一清接任灵光寺住持的人,除了我,还有慧本护法,一清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之所以垂涎住持之位,实际上是垂涎灵光寺地宫里面的镇寺之宝——他一直在寻找地宫的机关。”
“镇寺之宝?”同志们进驻灵光寺以后,从没有人提“镇寺之宝”的事情。
“灵光寺确有‘镇寺之宝’,慧本护法知道地宫的机关,老住持得无虽然在圆寂之前把住持的位子传给了一清,但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没有把地宫的机关告诉一清。得无住持只把地宫的机关告诉了慧本长老,如果一清严尊佛旨佛法,慧本长老可将地宫的机关告诉给一清。慧本长老在灵光寺时间最长,年纪最高,且德高望重,他扶持过三代住持——不包括一清住持。”
“莫逆师傅,慧本护法还活着。”修为道。
“慧本护法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慧本护法确实还活着。”
“慧本护法还活着?他——他在哪里?”
“他在灵光塔下面的密室里面。”
“我终于明白了,一清之所以还留下慧本护法,是想从慧本护法的口中知道地宫的机关。”
“莫逆禅师,您可以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我在灵光寺生活了大半辈子,灵光寺就是我的家。”
“一清已经被捕,方丈禅院正好空着,您挪到方丈禅院去住吧!”
“莫逆师傅,我来背您。”修为蹲在禅床边。
智仁掀开被子,和明空将莫逆禅师架到修为的后背上。
这时候,欧阳平才注意到:莫逆的下肢已经萎缩变形,难怪他长年躺在禅床上,从未出过静安堂呢?
“等一下。”莫逆禅师道。
“师傅,您还有什么吩咐?”修为道。
“修为,我身上的味道太大,你给我换一套衣服——衣服在木箱里面——”莫逆禅师指着佛龛与西墙之间的两个木箱道。
修为走到木箱跟前,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一件衬衣,一条衬裤,一件棉袄和一件棉裤,还有一件僧袍和一双布袜子。
智仁和明空帮莫逆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在莫逆禅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