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民前脚做完笔录,后脚就拉着崔婉要拽去精神科。
他不顾自己打着石膏的一侧手臂,用力拽着崔婉的胳膊。
“你跟我去做检查,你肯定有毛病,你精神不正常!”
坐轮椅的他到底拉扯不过崔婉。
对方直接挣脱开。
“我看你才是疯了。”
原本同宋安民站在一起的潘柔此刻甚至都不敢靠近。
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崔婉表情凶狠的说道,“你死都别想摆脱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在崔婉离开医院后。
潘柔心有余悸的凑过来。
“这哪还需要去做检查呀,这看着精神就不正常。”
离开这两个人的崔婉墨镜一戴,又恢复了平日里贵妇人的模样。
没人能想到这个女人几个小时前,才将自己的丈夫推下楼梯。
这一天对于宋安民来说心惊肉跳。
对于宋星雨来说又何尝不是。
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在屋里跟老师学习。
忽然听到窗外尖叫。
顺着声音看下去,只见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鲜血淋漓。
宋星雨惊恐的跑出房间。
在三楼走廊碰到了自己的母亲,对方手里拿着一个铁桶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
对着自己说,“没你的事,回屋去学习。”
宋星雨听话的回了自己房间,卷面上的字却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终于等到老师走,自己静下心可以做题的时候。
三楼走廊又乱了起来。
等他跑出去就听说自己的母亲把父亲推下了楼梯。
管家也跟着去了医院。
家里只剩下对自己不太亲近的王妈和一些保安。
他只能惶然无措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一刻宋星雨想了许多。
他想起当初的穆星元。
对方衣着光鲜,不愁吃穿,听说宋氏集团一整个都是他家的产业,他以后直接出来直接就是董事长。
但是他一直不太爱笑,虽然待人有礼貌,却少了几分亲近。
宋星雨只当他们有钱人是不喜欢和穷人做朋友,要是自己生在这种家庭,那生活里可能只剩下快乐了。
也许唯一的烦恼,应该就是烦恼钱怎么多的花不完。
结果真的让他等来了这么一天,他成了宋家真正的少爷,还赶跑了那个冒牌货。
但是一切都变了。
所有发生的事,都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非但如此。
现在他刚认亲不到一年,这个家似乎都要散了。
宋星雨胡思乱想时,房门忽然被敲醒。
看到王妈他急切的询问,“是父亲母亲回来了吗?”
王妈摇摇头,“有个闪送送来一个文件,说是寄给您的。”
说着递给宋星雨一个牛皮纸袋。
“寄给我的?”他疑惑地接了过来。
回到屋里拆的时候,宋星雨还在嘟囔,“谁会给我寄东西?也没人知道我家地址呀,难道是方朵?”
纸袋里散落的照片惊的他失手让整个袋子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
刚刚草草扫过的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电椅,电梯上绑着一个表情痛苦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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