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无妨!”舒翰走来笑道。
墨书点头,随之伸手指向安南山以北的某处丘陵
“我质子军的旗帜为何插在那儿?敢问舒翰将军,这是何为?”
原地,舒翰脸色一僵,随即转身,怒声大骂“谁!是那个杂碎给本将胡乱插旗!滚出来!”
一息,三息,五息,帐内死寂如水,一众北冥武官纷纷俯首低头。
“将,将军,是卑职好奇本次战略部署,今日清晨之际,斗胆,斗胆摆弄了一番沙盘”
随着一道请罪声落下,一亲兵模样的甲士当即单膝跪地,俯首请罪道。
“拖出去!仗三十!”舒翰怒喝。
“是!”
“是!”
闻声,帐内两名亲兵不由分说,双双押向跪在地面上的同袍。
“看来,是我误会将军了啊”墨书抬眼。
“哈哈,无妨,无妨!”舒翰大手一挥,尽显爽朗。
“公子上眼!”舒翰指向距安南山以西数十里外的一处粮仓,继而再道
“这处平陵粮仓虽存粮不多,却是我军向西拓展的根本所在!虽说位于雪地平原免不了一番苦寒,但四周皆有丘陵遮掩,不宜暴露地标。若是公子能率军驻守此处,本将自当放心无忧啊!”
“如此说来,那下官自当,幸不辱命”墨书抱拳带笑。
“哎~公子这是哪里话!”舒翰摆手道。
“不知将军部署,我军何时出发?”
舒翰想了想,答道“三日之内,还望公子率军动身!”
“下官,得令!”墨书双拳一抱,言罢,转身就走。
“下官,告退!”拓跋启正色抱拳,紧随其后。
帐内,看着那两个离去的背影,一众北冥武官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浮上了抹怒色。
两个别国质子在自家大帐内如此肆无忌惮,就是个泥人怕也有了三分火气。
“将军,那二人虽为大月质子,可,可如此在我军帐内作威作福,末将,末将不明!”光头将领俯首抱拳,憋屈二字早已是溢于言表。
“怎么,要不你率军去杀了那二人?”舒翰侧目。
“我....”
“还是说,你想让那两个毛头小子彻底撕破脸皮,置我北冥军威颜面扫地?”
“末将,末将糊涂!”光头将军深深俯首。
“明日再议,散!”言罢,舒翰背手走出帐外。
“是!”
“是!”
眼见如此,帐内一众武官纷纷抱拳。经此一事,谁也没有了再议下去的兴致。
次日清晨,质子军千余骁骑没有片刻耽误,相继跨于马背之上,整装出发。
驻守粮仓,所有人得知这次的任务后都不免一番错愕。
曾几何时,那驻守粮仓的任务就是打死也轮不着他们去。
马前卒,车前夫,那些充当炮灰,屡屡送死的活才是他们该去干的事。
哪怕不明其中所以,可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猜到了此次驻守粮仓的任务绝对和那个走在队列前方的身影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