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看这些盒子,里面的微粒是什么?”老葛从陈列柜的边缘上发现了几个描得精致绝伦的黑色盒子,打开来看了看,顺手把另外一个递给了陶子染。
陶子染拿着盒子嗅了嗅,突然脸色一变,“这个盒子是铅制的,坏了,赶紧关上,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是微量的镭和锕,这些都是具有放射性的金属。”陶子染的这句话吓得老葛赶紧把盒子封好了放得离自己远远的。
“这里为什么会有放射性金属?”我看着陈列柜上的黑铅盒子问陶子染。
“镭和锕发现的时间并不久远,说明这些东西不是张鲁时期存在的,我想这些东西应该就是当年张老太爷研究时候用的,他应该是利用这些放射性金属的辐射来促成某些东西,那么这些动物残肢又是干什么用的呢,他要用放射性元素来做什么呢?”陶子染思考着。
“说不定是做超级武器呢,反正张家太爷的时候,美国已经发明了超级武器了。”老葛笑到,“你会在自己的老宅里研究超级武器吗?这里离城市那么近,你在这里研究超级武器?白痴。”陶子染恶狠狠地回应着老葛的挑衅。
“这些是什么?这个缸里的是什么鱼啊?”我在立柜的边上发现了几口青石的大缸,缸里有一种黑乎乎像是鱼的东西,扁扁的,比一般的鱼个头要大些,也长很多。
“这是电鳗啊,这里有十几条电鳗,每条电鳗能发出高达650伏特的高压电,奇怪了,张老太爷,养这么多电鳗做什么啊?”陶子染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三人只得继续往里面探看,这圣境四天的最后一间屋室,比外面的任何一间都要大,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很明显这个铁笼子被撕裂了开来。像是什么巨兽挣脱了一样,“好家伙的,这么大个的笼子是装什么的?装大象也不用这么大啊。”老葛在一旁看着说到,“你们来看这是什么?”我叫了叫陶子染,因为这件屋子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手绘的图像,那图画中的动物像是马又多了爪子和鳞片,样子非常恐怖,还喷着火,“这画上的动物是犼,《山海经》上说“东海有兽名犼,能食龙脑,腾空上下,鸷猛异常。每与龙斗,口中喷火数丈,龙辄不胜。形类马,长一二丈,有鳞片,浑身有火光缠绕”据说这种怪兽性情极其凶猛,它以捕食龙肉为生,连巨龙都不是它的对手。我明白了,你们记得刚才看到的那些动物残肢和电鳗了吗?想来张老太爷一定是相信可以通过动物嫁接和再造的方式将不同动物的优势肌体进行缝合和重组,来铸造一种和这个犼一样的新物种。”陶子染看着图惊诧地说到,“动物嫁接?那么电鳗就是用来通电的?还记得玛丽·雪莱那部小说里面的科学怪人吗?那个弗兰肯斯坦就是通过把死尸的肢体进行拼接然后用电鳗通电来激活的。”显然陶子染的推测和目下的情景十分对应,基本上可以确定应该是这么回事,说起来我爷爷也确实是一个这么大胆而且疯狂的人物。“可是那些放射性物质又是干什么的啊?”老葛问到,“你傻呀,平常的牛马什么的,再怎么嫁接大小不也是寻常大小吗?如果要让基因突变,就得用这些微量的放射性元素进行辐射,才能创造巨大的怪兽啊……”陶子染本来还想继续嘲弄老葛,却被老葛一把拽了过来捂住了嘴,老葛拉着我和陶子染躲在石洞的间隔后面。我和陶子顺势看过去,直接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回头看的时候,那经过动物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像马一样的身体,前爪却被替换成了虎爪,浑身上下像是溃烂后又布满鳄鱼般的硬皮,可是这动物比平常的马要大三四倍的样子,这东西光腿就有两个人那么高,那爪子就像镰刀一样,这应该就是长期受放射金属辐射的缘故吧。陶子染顺势蹲下,慢慢地解开他一直背着武器的袋子,似乎要拿出杀手锏了。
陶子染慢慢地展开了自己原本背在背上的武器袋子,这武器是用麻布包着的,看起来包裹得很严实,反正我从第一眼在茅三爷家见到陶子染的时候这件武器他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也不拿出来,这次第便打开了,好家伙,这东西是三段,通体雕刻着先秦时代的云纹和饕餮纹,三段是用榫接的方式固定在一起的,中间又有加固的套环,最顶端是一个长枪头一般的东西,不过这东西要比一般的长枪长多了,随话说枪是武器之王,那这个估计就是太上皇了吧。
“哎呀我去,行啊,姓陶的小子,真有货啊,祭月危天槊啊,来来让我看一眼,看一眼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值了。”老葛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小点声,说什么屁话,你还真想死在这里啊,没错,这就是我们陶家镇派之宝祭月危天槊,等过了这关,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陶子染拽着老葛,轻声地说。
我依稀记得很小的时候听爷爷说过关于祭月危天槊的事情,当年黄帝征讨蚩尤,命黄帝之子大司器少昊锻造利器,少昊融轩辕剑铸造枪头,采集天坑也就是陨石坑的三段天外石浇筑青铜铸成此槊,黄帝曾以此槊斩杀雷泽神兽夔牛,因此此槊带雷电之相,后东汉末年曹孟德得此槊在长江横槊赋诗,不过赤壁之战后祭月危天槊沉没在长江之后,后来被陶家祖先陶弘景取得,后来《水经注》所说陶弘景为梁王铸造十二柄大剑,就是仿制的祭月危天槊的铸造方法。这柄长槊也成为了秣陵陶家的镇山之宝。今天倒是有幸在陶子染的手里见到了。
陶子染把老葛和我叫到一边,伸手把刚才打开水雾结界大门的器物交给了老葛和我,说到“张少爷,姓葛的,这巨犼危险异常,一会儿我先顶着,能顶多少时间我也不知道,不过记住你们一有机会就要离开,听到了吗?”“姓陶的,你当我们句容葛家都是胆小鬼吗?张少爷,你先走,我和姓陶的顶着。”老葛气势汹汹的对着陶子染怒吼,“都别说了,我也没法走,如果我打开了大门,这东西跑出去,当年我们张家的人不就白牺牲了吗?”“可是少爷……”“行了都别说,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坚定的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像我这样将近20年来一直畏首畏尾的,从来不敢担责任,也不愿意承担事情的人,本来我以为自己是个胆小鬼,当然其实我也真的是个胆小鬼,走夜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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