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有鱼唉。”沈冬青侧过头。
周闻彦踢掉了鞋子又脱掉了上衣,说:“我下去看看。”
沈冬青:“你会游泳吗?”
周闻彦:“会。”
沈冬青也踢掉了鞋子:“那教教我吧!”
周闻彦没有立即同意,而是试了试岛心湖的深度,扔了一颗拳头大的石头下去,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行,太深了。”周闻彦说,“回去再教你。”
沈冬青乖乖点头。
周闻彦摸了摸他的脑袋:“乖,抓鱼给你吃。”
说完他就下了水。
岛心湖很深,估计是连着外面的海,里面都是海水的味道。
周闻彦向下游了一会儿,发现下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在没有潜水服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进一步深入了,他抓了两条鱼就游了回去。
鱼先上了岸。
离了水的鱼十分有力地扑腾了起来,溅起了海水。
沈冬青戳了戳鱼,评价道:“长得有点奇怪。”
周闻彦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说:“是海里的鱼。”
沈冬青问了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能吃吗?”
“能。”
沈冬青看鱼的目光顿时和蔼了起来。
能吃的鱼就是好鱼。
这边的动静很大,也瞒不过其他玩家。
经过一个白天的跋涉,玩家们也是又累又饿,现在湖里有鱼,又见周闻彦没有遇到危险,就纷纷下去抓鱼。
不过长裙女不会游泳,只得在上面看着,帮忙收拾抓上来的鱼。
抓完鱼后眼镜女和冲锋衣都安全上岸了,只有文身男还在下面磨蹭。文身男仗着水性好,逐渐远离了岸边,他摸了一阵,面露惊喜之色:“我抓到大的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的惊醒扭曲了一下,变成了惊恐:“不、不,救我,救我——”
文身男挣扎着想要上岸,可是他游到一半,还没到接近岸边,岸上的人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圈住了他的腰,以一种无法抵抗的力气把他给拉了回去。
文身男双手不断地扑腾着。
没用,水下的生物的能力不是他能够抵抗的,他只能被慢慢地拉入水中,当头顶没入水面后,一连串的泡泡从下面冒了出来,最后只剩下一抹血迹。
血迹很快就被给湖水冲散。
岸上一片死寂。
一想到他们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眼镜女和冲锋衣完全说不出话,再加上文身男那里说不定有重要的消息,他们就更加自闭了。
安静了一会儿后,旁边突然传来了“兹拉”一声。
接着沈冬青问:“烤好了吗?”
周闻彦回答:“快了。”
两个人还跟没事人一样在那里烤鱼。
长裙女哆哆嗦嗦地说:“人、人没了?”
虽然文身男挺讨人厌的,但到底是一条生命,就这么活生生地消失在面前,还是挺让人接受不了的。
眼镜女推了推眼镜,冷漠地说:“接下来不要靠近这个湖了。”
其他人都是在湖周围抓鱼,没有惊动里面的怪物,文身男也是自己作死,到了深处,现在说不定怪物苏醒过来,不能再冒险下水了。
眼镜女和冲锋衣虽说是老玩家,但在这个游戏中,在生死面前,不管是新玩家还是老玩家都是一样的。
游戏不会因此而仁慈。
因为死了一个玩家,这顿烤鱼吃起来是食不知味,长裙女根本没吃两口就吃不下了,沈冬青更是一反常态,没碰多少。
眼镜女撕下一片鱼肉塞到了口中,见他们的样子,劝了一句:“生死有命,你们还是多吃一点,不然明天都要没力气了。别人的命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的命是自己的。”
长裙女听了劝,又强迫自己吃了一条鱼。
倒是沈冬青还是一动不动。
眼镜女出于好心,还想再说两句,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沈冬青惆怅地看着烤鱼,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太难吃了。”
眼镜女:“咳咳——”
原来不是为了文身男的死而难过,而是单纯的吃不下啊,这、这也……眼镜女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这个鱼就这么草草的处理了一下,又没有别的调料,是又腥又咸,沈冬青很久没吃这么难吃的东西了,是动也不想动。
周闻彦耐心哄着,这才让他勉强吃下去两口。
沈冬青吃完了鱼就开始诉苦:“这游戏太过分了!”
冲锋衣感同身受,附和道:“对对。”
沈冬青:“这是什么破岛啊!”
冲锋衣:“对、对。”
沈冬青:“一点好吃的都没有,我要早点离开这个破地方!”
冲锋衣:“对……啊?”
原来关键点是在吃的东西上面吗?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把游戏放在眼里啊?
要是游戏听见冲锋衣心里所想,怕是要当场哭出来了。
沈冬青不仅没有把游戏放在眼里,甚至还放在脚底下踩了无数遍了,简直就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冲锋衣默默低头吃鱼。
晚上没有稳定的光源不好行动,玩家们干脆就在湖边休息一晚上,打算第二天再顺着地上的痕迹过去看看。
由于有个玩家在湖里出了事,不确定岛心湖中的怪物会不会上岸来,只能轮流守夜。
好不容易天亮了,天刚蒙蒙亮,玩家们就醒过来了。
可能是落叶太多的缘故,地上的痕迹都还比较鲜明,一路走过去,在尽头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门口还散落着一些人走过的脚印。
眼镜女:“这里有人生活。”
只要这个岛上有人就还好,有人就等于有npc,可以接到任务,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周闻彦冷不丁地说:“不是生活,是举行仪式。”
眼镜女扭头看了过去:“为什么?”
沈冬青抢先一步说:“猜的。”
冲锋衣不耐烦地说:“不知道知道就别乱说。”
周闻彦也没解释,只冲沈冬青笑了笑。
一行人轮流进到了山洞里面。
山洞里面散落地放着一些木质工具和简陋的陶器。
长裙女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尖叫,急急后退。
冲锋衣已经受够了这些只会帮倒忙的新人,厉声道:“你在做什么?”
长裙女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有有有……”
冲锋衣:“有什么?”
他走了过去,看见刚才长裙女站着的地方滚着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很小,可能是还未成年就被砍了下来。
冲锋衣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骷髅头的头顶上还被插-着一根木棍,一旁还有不少骷髅头,头顶上都有一个洞,像是曾经被串在了一起做成了烤串。
看起来还真的像是邪-教活动。
沈冬青:“真没意思。”
眼镜女:“啊?”
沈冬青:“又是邪-教,这个游戏一点创意都没有!”
玩来玩去就是这么几个元素,不是邪-教就是邪-教,根本不会创新。
还好这个游戏是强制玩的,不然光靠自愿的话,怕是不到三天就要关服倒闭了。
眼镜女反应过来了:“你不是新手?”
沈冬青不解:“我看起来很菜吗?”
眼镜女:……看起来还真的有这么点。
毕竟看这两个人在游戏里面的反应,不是纯新人就是真大佬,眼镜女下意识就往新人那边想了,哪里会觉得是大佬呢?
冲锋衣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这里有壁画!”
在山洞的深处,墙壁上绘制着一连串的壁画,而在山洞中间有着一个深坑,坑里面放着密密麻麻的尸骨。
一看就是淳朴的邪-教原住民在这里进行了仪式。
沈冬青凑过去看壁画。
壁画画得十分简单,和连环画差不多,代表了这里的原住民智商不太高,不过能信邪-教的人通常智商低,逻辑上没什么问题。
壁画上的内容是一群火柴人发现了一个岛,他们划木筏上了岛,在岛上发现了一些东西,以为遇见了神明。
于是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上岛进行祭祀,希望岛上的蛇神庇护他们。在壁画的最后,原住民还画了一条蛇,黑蛇头首相衔,形成了一个圆形。
“所以那些蛇是这些原住民养的。”冲锋衣分析,“而且看原住民的设备,他们住的地方离这个岛不远,不然以木筏根本不可能去很远的地方。”
眼镜女:“说不定游戏就是为了让我们去原住民住的地方。”
长裙女说:“可是我们没有交通工具……”
冲锋衣说:“我们先回去看看游艇能不能用,不过两个地方相隔不远,从这个方向过去,我们应该就可以到原住民住的地方了。”
壁画上还贴心地画了方向,生怕别人找不到。
玩家们想得很好,可等一行人按照标记原路返回,发现搁浅在沙滩上的游艇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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