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吓傻了,这个新月格格怎么这么……这么不知礼数呀?幸好慈宁宫里只有太后、皇贵妃和她们几个,还有几个心腹,要不新月格格这番做派传出去,不是打所有公主、格格的脸面么?
看到新月这个样子,太后也不好意思对赫舍里说让赫舍里代为照顾新月姐弟俩,也怪不得阿桂将军这次‘病’的这么及时!挥挥手,安慰了赫舍里几句,就打算让她回去。
“太后娘娘,您说要问问阿桂将军的福晋新月姐弟可否去将军府暂住的?”新月看太后没有说,提醒她道。
不等太后发怒,赫舍里赶紧说:“格格,臣妾的大女儿再过几个月就要出嫁了。臣妾要帮她准备嫁妆,还要教导她理家,还要督促嬷嬷们教她学规矩。臣妾的小女儿年仅6岁,活泼好动,跟格格年龄差距颇大。老夫人常年礼佛,臣妾府上剩下的都是男子,虽说咱们满人比较豪爽,可是还是多有不便。再者我家将军最近身体欠安,臣妾府上实在腾不出人手来照顾格格……”
“什么?将军生病了?福晋,将军就新月于危难之中,新月请求给将军侍疾……”
“住口!来人!将新月格格带下去,送至小佛堂,新月格格要为家人念经超度。”不等新月说完,太后下令道,她实在是停不下去了,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一个姑娘家,还是大清的宗室格格,竟然要给一个……太不要脸了。看着赫舍里一脸惊慌,皇贵妃安慰了他几句,说新月自父母去世,癔症了,请她见谅。
赫舍里擦着额头的汗,没有反驳,嘴里念叨着:“可怜的……”然后就告退了。
赫舍里走了以后,慈宁宫里的人面面相觑,这新月格格怎么……是这样的啊?太后直接下令让新月常驻佛堂,并让嬷嬷侍卫们看着。又看着克善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太后长叹一口气,下令让克善进上书房读书,等过阵子找一个宗室人家送给过去教养。
因为新月的事情,让宫里头的三大巨头心情都很不好,要不是深知阿桂及其夫人的为人,他们也可能会迁怒。现在所有的表象都说明爱新觉罗家的女子不守妇道,虽然皇上等人都不拿她当自家人,可是怎么也磨灭不了她姓爱新觉罗的事实。太后只能加强守卫,让教养嬷嬷们对新月进行继续再教育,打算实在不行就先关着,等过了孝期再说。
子靖虽然知道新月不着调,但是没有想到没有了努大海这个不着调的,新月还能依旧坚持自己的‘天神论’,一只巴掌也要拍。子靖深深地为她的行为和勇气感到佩服,顺便去听听自家花花的想法,结果紫薇花花对新月差点把皇太后气病的事情很不谅解,根本就没有考虑那所谓的‘情不自禁’,光顾着安慰皇玛嬷了,对新月压根就没啥想法。子靖很满意,花花现在越来越正常了,虽然还时不时悲风伤秋一下,但是基本上已经有一个皇家公主的范儿了。
“主子,奴才……奴才有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子靖正在为自家花花最近的表现感到欣慰的时候,小连子却一脸惶恐。
小连子算是子靖的心腹,子靖对他还是很信服的,于是点点头,说:“说吧!有事也帮你担着。”
小连子跪在子靖面前哭的像个泪人,哽咽的说:“爷,奴才……求……您……求您……救个人,奴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说清楚!”对自己的人子靖是很护短的。
接下来小连子说出的事情,连子靖都震惊了。原来小连子在刚进宫的时候,因为没有背景,被很多人欺负,又一次欺负的狠了,差点送了命,这时候一个叫小桃的小宫女看他可怜,背地里想办法给他弄了些伤药,竟然让小连子活了下来。自此以后小连子就很感激小桃,小桃之前一直在御膳房做些杂物,前段时间被调至延禧宫,因为乖巧做了照顾小阿哥的三等宫女。本来他们都为小桃能的令妃青眼而感到高兴,可是因为小桃进宫之前家里行医的原因,发现令妃生的小阿哥不正常,小桃说小阿哥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吃喝都很正常,可是他的眼睛却不会转动,没有灵气,以前在家的时候听说过这种孩子都是痴呆之症的征兆。
小桃自进了延禧宫,家人就被令妃掌控,所以看到小阿哥这个样子,自知以后她是难逃一死了,只求,想办法给家中留有一条血脉,现在趁大家都没有发现,小连子经常随子靖出宫,让小连子想办法帮她家保住一条血脉。等到时候事发,也不至于绝根。
子靖有些傻眼,虽然对令妃,对嘉庆不待见,可是现在他处在这个位子,却从没有想到伤害一条兄弟姐妹的命。记得历史上永璐就是早逝,现在即使排位变了,历史也不会变么?子靖有些迷惑。
子靖让小连子先下去,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然后仔细思索了很久,子靖一点也不想深陷宫闱之中,他只想保住自己和紫薇的命,两个人平安的活下去,可是……子靖不想表现的太聪明,也不想将来被当成靶子,趁天色未黑,悄悄的潜入慈宁宫,这件事不是他能解决的。
太后毕竟做了这么多年太后,又在四四府里顽强的生存下来,还养大了儿子,并且还扶持儿子做了皇帝,怎是简单的人,听到子靖的话虽然不开心,但也没有太难过,毕竟对令妃的孩子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当年年妃也是这种娇弱可人型的,孩子生了一大堆,最后也没保住一个不是么?令妃的孩子没就没了,虽然可惜了那么个白胖的孙子,可是令妃能生,其他妃子也能生不是么?
对子靖示意不要声张,让他以后不要参合到此事之中,又派人偷走了那个叫小桃的小宫女一个小侄子,给小桃秘密送了个信,示意她以后做太后在延禧宫的眼睛,本来一直为无法深入延禧宫而感到懊恼,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