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员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看着前面尽显落莫的丁晓军的背影。
“不是二营的人,不是二营的人。”他默声的嘀咕着。
从未有过的失神,他想起了那个家伙的话。
“你过去了,一定要重建我二营的辉煌,放心,有他在,他就是二营的魂,二营要辉煌,离不开他。”
“你这家伙骗我,你骗了我,要我来重建你二营,可是那个魂,根本就不是二营的魂,即然不是二营的魂,何来魂一说,你是个骗子,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教导眼只觉眼前更黑暗了,
绝望,
他看不清前方,
尽显绝望,
他的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心底在咆哮着,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辉煌,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一个让人笑掉大牙的词,
就像丁晓军说魂时一样的可笑。
前方的丁晓军还在走,他步子很慢,就像是脚上带着很沉重的枷锁一样。
丁晓军没有去想后面教导员为什么忽然停下不走了,他也在想,也在挣扎。
魂,二营的魂,老驴竟然会脸皮这么厚的去想。
他不由的想起了过去的二营,想到了自己钻在角落里,没日没夜的研究,想着他带着二营的战士,进行着每一步的分解。
想着他们的实弹发射,想着他们的演习胜利。
是的,那是的二营是辉煌的,
而那时的他,也是辉煌的,
他甚至在想,要是没有当时的二营,那他会不会有那时的辉煌呢?
他又想,二营没了,人都走了,都走了。
最后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剩下他一个人默默的守护着这里。
他不是二营的人,他是技工部的人,他的实际归属是技工部。
他坚守着,很辛苦,
但是后来全旅都搬迁了,他又一次的被留了下来,那一刻,他彻底的失去了归属,
技工部没有带走他,他成了一个唯一的单独的兵,他记得,他当时是多么的落莫,可是,谁人能知呢。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他进入了二营的开始,进入二营的第一天,特殊的见面,特殊的人,那不像是技术营,真的不像。
他又想到了出去救灾,全营进入到了灾区,打散了,但是在重重灾难面前,在大的困难面前,他们的心没有散,因为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说好了,大家要一起离开。
他的好友离开了,一个为了二营的荣誉,一个为了保守二营的秘密。
二营是什么,想来想去,除了分别,就是伤心。
辉煌,多么可笑的字眼,为了这可笑的辉煌,多少人牺牲了自己最不愿意牺牲的东西。
“如果可以,我想哭一场,大声的哭一场。”丁晓军这样想。
作为一个军人,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他从未表现过懦弱,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第一次经历老兵复员,是的,那时的他哭了,但那绝不是懦弱。
之后,他在没有哭过,不是他不会哭了,而是每次想落泪的时候,他都忍住了。
同样想哭的,还有教导员。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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