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是将要离去,才退出几步,东岳叫住了我,说道,“我听到了一些传闻,关于平等王的。”
阴司目前还在东岳掌控之中,酆都城中大事他自然有所耳闻,我要动平等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虽然没什么证据证明我要动他,但我所谓,指向的只可能是他。
东岳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这个大帝当得也太失败了,我忙回身拱手道,“大帝您让我敲打阎罗殿,十殿阎罗中,我能选的只有平等王。”
东岳说,“你在酆都城既无党羽也无门徒,就要跟一个党羽众多的阎王作对,你的胆量怎么这么大,用不了几日,我这桌上必定堆满了弹劾你的奏表,宁犯天条,不惹众怒,我到时候要怎么应付那些阴司要员?”
我道,“弹劾我的奏表越多,就说明平等王党羽越多,阴司是您的阴司,不是平等王的阴司,我不怕被弹劾,大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只知道将属于大帝您的,还给您。”
东岳哈哈笑了两声,点头道,“好,尽管去做,天塌下来,我帮你顶着。”
我随后拱手应是离去,回诏狱宫殿将令旗和请战书交还给了这传令兵,传令兵而后退去。
传令兵退去后不久,诏狱卫士进殿,捧着一本小册子道,“禀指挥使,这是我们查到的江苏判官杨敬之这几年收受的宝物,有下属各地司殿府、城隍庙上贡的,也有江苏一带玄门家族的。另外,江苏各地司殿,有将近一半的人是由阳间一个玄门赵姓小家族的人在担任,两个时辰之前,杨敬之府中阴差偷偷运了几车东西出酆都城,已经被我们的人截获,里面全是阳间不世珍宝,甚至一些是阳间古时候帝王的陪葬品。”
我翻看了这册子,念了句,“已经是判官了,一省生死尽在他的笔下,为什么还要贪求这些东西。”
这卫士道,“人的贪欲是无止尽的。”
我道,“领三十诏狱卫士,着锦衣,配金刀,随我去杨敬之府邸。”
“是。”这卫士当即下去安排,三十卫士列阵,在诏狱外静候,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有激动也有紧张。
我外出道,“搜查江苏判官杨敬之府邸,敢有阻挠者,格杀勿论!”
“是!”众人高呼。
我道,“出发。”
众人上马,一路往杨敬之府邸赶去,马蹄声隆隆,街上阴司要员、阴差、阴兵、阴魂皆避之不及,惶恐看着,他们知道有阴司要员要遭殃了,但不知道是谁。
这是诏狱第一次大规模出动,所见之人震撼不已。
不消多久,我们行至杨敬之府外,府外有八个阴差守门,我们到后,将他府邸大门围住,阴差立马上前道,“何人胆敢闯判官府邸?”
我道,“诏狱指挥使青玄,前来拜会杨判官。”
阴差应该是受杨敬之嘱咐了,刻意在此处挡门,虽害怕我,但还是道,“杨判官不在,请指挥使回吧。”
我下马走上前去,直接取剑将这几个阴差斩在庭前,围观之人看着都愣了,一言不合就杀了一个判官守门的阴差。
“进府中搜查。”我冲诏狱卫士道。
诏狱卫士皆下马,纷纷进入杨敬之府邸,分散开来,开始搜查,并高喊道,“诏狱断案,不得阻挠!”
门口已经杀了阴差,无人敢阻挠,这判官府瞬间鸡飞狗跳。
我在庭院中站了会儿,胡须花白的杨敬之从客堂中迈步出来,站在客堂门口盯着我看了起来,怒火冲天道,“大胆青玄,你胆敢搜本判官府邸,你无品无阶,谁给你的资格?”
我看着杨敬之笑了笑,“诏狱可查阴司一切要员府邸,可断一切难断之案,亦可杀阴司阎罗以下所有要员,你说谁给我的资格?”
杨敬之又道,“我犯了什么案?触了哪条法?无缘无故你就来查我,不怕我告你一个冤枉阴司要员的罪名吗?”
我看了他几眼,走上前去进入客堂,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对杨敬之道,“如果我是你,会马上把府邸大门关上,外面围观之人众多,或许能保你几分名声。”
杨敬之想了想,让人去关上了大门。
而后回身进入客堂,站在我旁边凝神盯着我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先是江西判官,再是我,我们何处得罪了你?”
他正说话时,有诏狱卫士抬着几个箱子进入其中,当场打开,里面装着的竟然是帝冕,还有凤冠,杨敬之看着眼神都变了。
我走上前去摸了一把,道,“人臣私藏帝冕凤冠,你想谋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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