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柳承第一次来这里,满眼好奇看着周围景象,感叹道,“原来阴司是这样的。”
见四周无人,我放心大胆往前行走,不多久听得前面有流水声,不过却不见有河流存在,往前走了好一截儿,才听出流水声是从我们脚下传出来的。
柳承也听明白了,说道,“这下面有条地下河。”
我则按照今后阴司的地形跟现在阴司对照了起来,如果我们刚才经过的那两座月牙山峰是今后川渝一带的鬼门关的话,那么我们脚下的这条地下河岂不是就是三途河?
我以为三途河自古就存在,现在才知道这个时期的三途河根本没被人发现,便在这三途河上方来回走动了起来,根据声音辨别出了三途河的宽度,并捡起石子做了标识。
柳承见状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标出三途河的范围后丢了石子站起身来说,“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想要控制阴司,首先得控制三途河、弱水、苦海、奈河、黄泉这五个地方,现在我们脚下这条暗河就是三途河所在的位置。”
柳承不解,“一条暗河跟控制阴司有什么关系?”
柳承对阴司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我又跟他讲解了起来,不过我所讲的并不是三途河上的三座桥,而是三途河河水,相传三途河河水由世间万物善恶之念构成,想要过河只能走桥,落入河中就会变成三途河的一部分。
以后我们要是跟阴司起了争斗,这三途河要是利用好了,会发挥极大的作用。
我跟柳承讲了老半天他终于听明白,又一次被我深深折服,至少目前为止,在他眼里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
他对我的崇拜,就如今后我对他的崇拜一样。
我都为自己打抱不平了,暗说:便宜这躯壳了。
不知当时的孙清是不是跟我一样如此博学,倒是我用我所知道的成就了他,有种‘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觉,自然有些不满。
我和柳承此后又将这沿途的三途河全都标了出来,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听得马蹄声,不多时间见一群黑衣人骑着马从远方行来。
我和柳承忙到一旁不动声色站着,这群人别过我们就要往月牙山那边去,都走了又掉头回来,骑在马上看我们二人,为首那人说道,“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此处?”
我也认出了为首这人,就是日前去阳间散布金简上命令的那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就算对阴司再熟悉也不敢胡来,就笑了笑,拱手行礼道,“我和我弟弟不小心落入了平都山旁的一条裂缝中,掉下来就到了这里。”
这人上下打量着我和柳承,又看了我和柳承在三途河上做的标记,再问,“你们地上画的是什么?”
我说,“这地下有条暗河,我跟我弟弟打赌,我说暗河有三十丈,他说有二十五丈,我们正在听声音量呢。”
这人听后冷冷笑了笑,满是嘲讽,显然对我们这小孩子般的游戏颇为不屑,随口说道,“不同量了,这条暗河有三十丈长。这里是阴司,你们既然入了这里,就是此地有缘,便不驱赶你们,速去拜见北帝。”
“北帝?”我皱眉道。
这人恩了声,“对,北帝乃是阴司之主……”
这次才真的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我给柳承谋划的北帝竟然被他给抢占了名头,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发作,连连应好,问道,“北帝在哪儿?”
他指了一个方向,“往前走,会有一座黑铁城,北帝就在其中。”
我依旧点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再问,“您听过孟婆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