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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敢确定那到底是谁的梦,柳承未归,应该不是他的。我在梦中就见了周晓安和柳承两个熟人,不是柳承的那就是周晓安的,不是周晓安的,那就是我自己的。
说出来也只是想逗逗她,不料周晓安听罢脸色一僵,而后满脸羞红,再又娇嗔瞪了我一眼,“你昨晚偷听我们说话了?”
我摇摇头,“你们在堂屋悉悉索索,声音那么小,我怎么可能听得见。”
“那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周晓安质问道。
周晓安果然做梦了,便猜我是入了她的梦境,想确认一下她做的梦是不是跟我看见的一致,就说道,“你是不是梦到潇湘馆了?”
周晓安听了身子突然坐直,再僵直着身子看着我,“你果真偷听我们说话了。”
“……”我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便也不问了,低头继续吃饭,反正梦中的东西我已经见过了,想来也只是她平日胡思乱想的一些东西梦见了,毫无意义。
我们这里临近丰都,所以她梦见了丰都。柳承也在,她所以梦见了柳承。再加上我们回来的路上看见了双头鸡,所以她梦境中又出现了双头鸡。
在我看来,无非是她把平日所见一些片段组合起来做了这么一个梦。
有些无聊了,心说下次得把那对尺木放得离我远点再睡觉,免得再闯入她们梦中,我不太喜欢窥视别人的秘密。
饭毕还未来得及起身,忽见外面有一团黑影飘过,从我家门口经过的时候掉下一东西来,众人忙起身出去,却见是一群黑乌鸦直接飞了出去,落在屋子旁边不远处一棵梧桐树上看着这边儿。
乌鸦出现是为了报丧,农村机会这个,爹立马拿着东西去撵它们。
我们再看落在我家门口的东西,是一双木屐,木屐上绘制有彩凤,上面还系着五彩的带子,周晓安一看这木屐登时僵住了,咽了口唾沫,再伸手抓住了孙思仁胳膊,看着木屐呆呆地说道,“我昨晚梦到这双木屐了。”
我弯腰拾起这对木屐,仔细端详了会儿说道,“这木屐是汉朝女子出嫁的时候穿的,只有汉朝女子出嫁时规定要穿木屐,还需在木屐上画上彩画,并系上五彩带子。”说完看向周晓安,“你昨晚梦到自己出嫁了?”
起初我以为那只是周晓安胡思乱想的一个梦,但是这群乌鸦将这双木屐送来,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周晓安也看了我一眼,点了下头,“没梦完就醒了。”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我在梦境中看见她的时候她满面春风,潇湘馆也张灯结彩,没想到出嫁的那个人是她,至于木屐,应该是我跟柳承一同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被我问起,周晓安满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好一阵就是不肯说,脸上渐渐布上了红晕,就如我昨晚出门见她时那样,那会儿她应该就是在和孙思仁她们讨论这件事情。
于是看向孙思仁,“小祖宗,她梦到什么了?”
孙思仁也有些拘束,不过她也明白梦境中的东西出现在现实,必定有所预兆,再加上此前双头鸡的预示,怕是有大祸临头,便简短跟我说道,“梦到一翩翩公子娶她,昨晚就说了这件事情。”
我释然,“难怪你们会出现那样的姿态,怕不知是翩翩公子娶她吧。”
孙思仁皱眉,“小登徒子,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可别瞎想。”
周晓安在旁边满是尴尬,我随后再将我梦中所见跟孙思仁她们讲了一遍,她们听后才对我改观,不再认为我是在偷听他们说话了。
这是却搞不清楚这么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木屐自然也不敢拿回屋子里来,便放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