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顾进国说的是不是实话?”在顾进国走了之后,迟国平问道。
薛鹏想了想道:“看上去很真的,但总感有雕凿的嫌疑,越是看上去很真的东西越有可能隐藏着虚假,要不我们真让他们对质一下?”
迟国平仔细地想了一想道:“此事牵扯人员众多,如果我们再深挖下去,造成的影响将非常不好,我看就到顾进国为止吧,即使对起质来也不一定能得出什么结论,还不如根据顾进国的说法来定性,我想我们处理了顾进国,也足以震慑那些背后不老实的人了。”
迟国平改变了当初的想法,他本想是一查到底,看看顾进国后面还有没有人,但听了顾进国的话之后,就感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顾进国尚且以疏忽为由摆脱责任,那顾进国背后的人岂不是更是如此?如果是这样查下去,那还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大家都会说这是一种糊涂帐,还不如就以顾进国所承认的说法来处理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知情不报,失职了,这也是他自己承认的错误。而且这件事的出现本身已经是一种丑闻,如果再查到更高一级的领导参与此事,那丑闻就更大了,作为市委书记,他不想到省城开会的时候,别人都在打听四蒙的丑闻,因此还是适可而止,只要能达到震慑他人的目的就可以。
如此一来,迟国平和薛鹏决定鸣金收兵,撤回市里,由于迟国平撤退的匆忙,别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下一步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不过顾进国在迟国平走了之后立刻就去报告车世平,车世平一听顾进国没有把他供出来,心情非常高兴,连忙安慰顾进国道:“你最多是失职,顶多给你一个警告处分而已。”
顾进国倒是没有这么乐观,说道:“我看迟国平的语气非常重,说不定不只是警告的问题。”
车世平道:“领导说话当然要重一些,那样可以有缓冲的余地嘛,给你一个感激不尽的空间,要是说处理得很轻,你还感激他吗?”
顾进国想想也是,这也是领导艺术,车世平也用过种方法,这样一想倒是又放松了起来。
“车书记,只是不知迟国平突然走了,是不是还有后手,会不会再杀一个回马枪?”顾进国过了半天又担心地说道。
车世平想了一想道:“应当不会,他这么大的官,不会因为这事来回地折腾,我估计他肯定是偃旗息鼓了,再搞下去,西亭的干部还能有人再干工作吗?现在都是人心慌慌了,他也得考虑稳定的问题。”
顾进国想了一下,觉得车世平估计地不错,这两天几乎将西亭翻了个底朝天,如果再来,那西亭的干部岂不造反?迟国平刚来如果因为此事闹得他也不得安宁,就不大值得了。
“车书记,如果对我处理太重的话,你可要帮我。”顾进国又跟车世平说了一下。
车世平明白顾进国的意思,笑着说道:“顾老弟,今天的事真是亏了你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车世平却知道如果真要处理了顾进国的话,他是一句话也不能说的,现在只不过是安慰顾进国,不让他再说什么问题罢了。
王简整整两天呆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他也在思考着来到西亭后的所作所为,虽然他自己感到问心无愧,可是却得不到其他干部的支持,就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到他们的利益,做事太急,让他们感到不适应他的工作节奏,在处理吴玉民的问题上也有些过于急躁,这些可能就是他在这里工作的一些缺点。但是如果他与他们随波逐流的话,虽然能与他们有着良好的人际关系,但如何能改变西亭的现状,使西亭有一个大的变化?这恐怕是最让他担心的问题,到底是个人的前途名利重要,还是西亭的发展和个人的理想重要?
想到这些,王简的心就有一些阵痛,也许今后的做人处理要更加稳重一些,更加考虑得深一些,但有一条他是不能改变的,那就是他不会向西亭不liáng的官场风气低头,无论如何他要将西亭的官场整治得风清气正,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县委书记,但他也要坚持把这件事做下去,任凭他们在背地里诬告他,他也要斗争到底,他相信只要经过自己的努力,达到这个目的应当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