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启,你们也先别急着回去,此次将太虚路从龙域弄了出来,待虚界开启,你们正好一起进去转转,
多一些历练,对于修行儒道也有好处,而且在虚界,或许会有些机缘也不一定!”
众人闻言,顿时大喜,再次齐齐躬身,拜谢道:“多谢师傅成全!”虚界啊,就算是在葬兵古界,那也是只有最为顶尖的一群天才才能进去的,
本以为自己这群人这一辈子是别想进去转转了,想不到现在竟然真的有机会进去,那心情别提多激动了!
“起来吧!”黄书微微一笑道:“关于记名弟子的事情,大家自己知道就好,千万不要说出去,我虽说不在乎,但若是被你们的师门长辈听到了,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谨遵师尊之命!”众人闻言,齐齐点头应和,确实,大家伙这段时间,虽说是一直跟着黄书,但还可以解释是为了保命,
现在回返宗门的话,凭借身份和背景,顶多是是受些皮肉之苦,还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若是被宗门长辈,知道自家弟子拜了黄书这个仇人为师,那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丢掉小命都是轻的,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单回的原因,众人之中玄阴宫的弟子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特别是在黄书众人从玄阴山门外大闹那么一场之后,
余下的那些玄阴宫的弟子,有一些不愿与自家宗门敌对,也已经离开,如今剩下的这一千人里,只有一百五十人是玄阴宫弟子,
其中五十位玄阴弟子,在宗门之内了无牵挂,也没什么后台,再加上其他三个宗门的一部分没有牵挂的人,合计两百位,干脆也就留在了书院,算是成了书院的学子!
……
收拾战场,清点伤员,治疗伤势,一直从早上,忙到第二天的傍晚,方才算是告一段路;书院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唯独空气之中残留的一丝兵煞之气,宣告着就在不久之前,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夜色宁静,月光如水,繁星满天,石竹山山顶观雪亭内,一个人影独坐其中,正在捉坛饮酒,对月伤怀,仔细一看,正是黄书!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残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低声吟罢,仰望苍穹明月,黄书却是面露伤感之色,朦胧之中,好似看到了那圆盘一般的明月之上,显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轻轻伸手探出,却才发觉这一切只是幻影,
苦涩一笑,叹息一声,仰头喝干坛中苦酒,一滴热泪呛然而下,混杂着酒水,从衣襟缓缓滴落,独独留下一丝苦涩,在脸颊之上荡漾不去,
“月涵……月涵……月涵!”嘴中喃喃,心头的悲苦郁气却是经久不散,自语道:“月涵,我心里闷得慌,就像找你说说话,
快一年了,一年来,我将儒家书院从无到有,发展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虽然不算是什么经天纬地的大成就,
但发展到现在,所遇到的阻碍简直像是一座座大山一般,一直压在我的肩上,这重担压得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一直在坚持,坚持在坚持,别人都以为我是心志坚定,不忍苍生受苦,不忍奸邪祸世,方才如此拼命,
却不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也会累,我也有这自己的小梦想和小私心,我只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睦睦的过日子而已,
只是现实却永远如此残酷,人越是想要什么,便越得不到什么,我想过安稳平淡的生活,但总是有一群混蛋不想让人安稳;
我并不怕这些困难和阻碍,因为我知道,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时刻,我的背后,都有父亲,有你在背后支持我,有你与我一起奋斗,我不孤单,而且还会斗志十足,
可是,命运对我却是如此的不公,先是父亲为了我,献出了生命,现在你也为了救我,而离开了,我真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情,究竟值得不值得,
月涵,你告诉我,若是当初我不反抗宗门,不对抗妖族,跟一个普通人一样随遇而安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能。,
如此父亲是不是就不会为了我,而被妖族所伤,你是不是就不用为了救我,而丢失了性命那?
我还想着要拯救世界,拯救万民,结果我却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山主,或许我就不应该来这里,这样事情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老大,虽然月涵不在了,但你还有我们,还有周老先生,孙老神医,还有三千学子,百万书友,亿万百姓,我们永远支持你!”
“是啊,老大,月涵若是还在的话,她是不会想要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的,更何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终有一日,你能将月涵复活也不一定!”
“就是,这么多磨难你都过来了,复活月涵肯定也难不倒你,还有御史大人,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渐渐走来的萧明众人,黄书苦涩一笑:“复活……复活又谈何容易!”
萧明坚定道:“复活自然是难,但你是我们的老大,对于别人来说,困难的事情,对于你来说,肯定是手到擒来,我们大家都对你有信心!”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黄书又拿过一坛子美酒,抬头望着苍穹,静静的愣神,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眼见如此,萧明众人对视一眼,随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知道黄书现在需要安静思考一段时间,只得转身离去;
半晌之后,却听虚空之中,一阵声音传来道:“兄长,为何每一次我来,你都是在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