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搏斗虽然险象环生,但是全都是因为我的大意造成的。倘若我有我爷爷那种见微知著的洞察力和对妖鬼之事几乎无所不知的广袤见识,断然不会被这女鬼逼到这种地步,想想我这趟驱魔之行,除了瞎猫碰死耗子就是和鬼怪角力玩儿命,换我爷爷在这儿,也许不用进别墅就能把事儿办了。
甚至我已经开始考虑反正以我到现在这十几年的人生经历来看,我十有八九要一辈子都和妖魔邪祟结缘了,我想是不是回去找老头儿学几手鲁班奇技傍身,总比见到鬼怪就只能冲上去玩儿综合格斗强啊?
可是一想像老头阴谋得逞时的嘴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那一家子奇人异士,从我出生那天就在算计我,齐心协力把我往那阴阳两界的夹缝里送,就好像我不当这黄泉行者他们都白在世上活一回一样。
甩甩脑袋收回思绪,嘴里说道:“估计我这一拳下去你铁定是魂飞魄散了,想投胎是不可能了,其实魂飞魄散也好,谁知道自己下辈子会投胎成什么,不小心没投好还得受苦不是?所以你就安心去吧,不必再回这凡尘受罪咯!”假仁假义念了这么一段权当是给女鬼开的追悼会。
悼词讲完我就要给她一个痛快,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叮铃叮铃”的铃音,声音清脆悠扬,我们三人四处找寻铃声的来源,脑袋都要从脖子上拧掉了也没找到,越仔细听越觉得在别墅的范围里,铃声哪儿都有,又哪儿都没有?真是诡异无比。
只听范知雯惊叫一声:“五一!小心!”
异变突生,我手中半边脸都被磨平了的女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她身上的灰色大衣气球打气般鼓起,旋即变化成无数暗红色的血肉触手,把女鬼吞噬,和我喂金鱼用的聚成一团的红蚯蚓一样疯狂舞动,我不知这是又起了什么幺蛾子,不敢再大意,急忙松手后退,把陈震和范知雯挡在背后。
我灵光一闪,拉过范知雯的手,再次咬破舌尖舔了舔她的手心,把混合了舌尖血的口水也就是真阳涎涂在上面,告诉她:“只有男人的舌尖血混合口水才是真阳涎,能辟邪,如果一会儿鬼魂攻击你,你就用沾了唾沫的手抽它!”
范知雯并不嫌脏,只是脸一下子红了,那边陈震不干了,嚷嚷道:“你别重色轻友啊!给我也来点那真什么涎!”
我不耐烦道:“老子今天放的血够多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自己咬自己的舌尖去!”
话一说完,陈震真的下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含了唾液学我之前喷碎脸女鬼的样子去喷那坨触手怪,陈震不愧是话唠,口水多过茶,这一口唾沫喷出一大片水雾,我连忙往后躲,怕吃到这货的口水。心说这厮上辈子莫非是只喷壶不成?
陈震喷完真阳涎大着舌头叫道:“嘿!有用!老霍你索我要四用尿呲它四不四更管用?”
也不知是陈震的真阳涎管用了,还是触手里面藏着的女鬼被恶心到了,刚才还疯狂乱甩的触手一下子僵直不动,我示意他们俩躲远一点,走过去用手轻轻扒拉了一下。
触手怪忽然恢复了活力,比刚才还剧烈的扭动起来,这一下来的突然,吓得我平底跳起老高,半空提膝摆了个白鹤亮翅的姿势,以为这恶鬼又要发难,没成想这些触手如同有灵性一般向四面八方飞散开来,纷纷钻进地板,墙壁,消失不见,我定了定神再看,方才触手聚集的地方已然不见了女鬼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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