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衣知道自己肯定来不及了,一甩手,就把阿狸从窗口丢了出去。
没有过多久,楼下传来一声惨叫声:“谁他妈这么缺心眼儿?从三层楼那么高丢一只猫下来?”
原来,林轻衣把猫丢下去,刚好砸在一个壮汉头上,阿狸再顺势挠了一把。
“这是谁家的猫?砸得太好了!”
“就是!这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
“可惜那只猫,那么高掉下去,得摔死啊!”
这下就有些好看了,只见一个穿着灰色衬衣的中年男人用手捂住脸,鲜血从十指间流了下来,非常惨。
“刀哥,肥三被楼上扔东西砸到了!”
刀哥身边一个人说道。
“我看到了!”
刀哥阴沉着脸。
“你们看清楚是几楼了吗?敢砸我们的人,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兄弟几个,上去把他给揪下来!”
他们中间还有不少人专门碰瓷骗钱,这下肯定不用碰瓷了,头都砸破了,怎么可能不找户主赔钱?
“没有看清楚啊!刚刚我们就在盯着那老头呢!”
他身后的兄弟都摇头。
“管他是谁,我们挨家挨户的搜,不承认就给钱,把我兄弟砸这么惨,给个一千块钱不冤吧?法院都是这么判的!”
刀哥拍拍手里的西瓜刀,满脸凶样。
他记得前段时间,有个新闻报道,不知是哪家居民楼,从高空掉下来一个瓶子,把一个孩子砸伤了,后来没有查出来是哪家人户丢的,后来伤者的父亲将整栋楼的都告了。
最后,法院判决的结果,就是除了一二楼,从三楼开始,每户人家赔偿三百多医药费。
“对!刀哥说的对!”
他身后其他人都是满脸兴奋。
他们这些人除了讨债,跑三轮,就是收保护费,团伙乞讨,合伙碰瓷,做这些事情,都是轻车熟路了。
“那还等什么?先从第一楼的人户收起啊!”
刀哥大手一挥,一群人都嗷嗷地冲着居民楼冲去。
“开门!开门!这猫是不是你们家的?把我们兄弟脑袋砸了一个窟窿,什么?不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
“我们是一楼啊!一楼怎么丢东西砸人?”
“猫会跳的,跳得老高了,一楼也有嫌疑!”
“什么?不开门?来两个修锁的兄弟,把他们门上的锁给我拆开!”
“……”
很快,被敲门的住户就屈服了:“你们要多少钱?”
“也不收你们多的钱,一家一千,我这兄弟,砸头上了,去医院先得做一个全身检查吧?这个价格不冤枉吧?”
“算了!给他们吧!就当舍财免灾!”
屋里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
他们手无寸铁,拿什么和这些凶恶的强盗斗?
就是现在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以后又放出来了,说不定还要迎接他们的报复。
就是出于这样一种惧怕的心理,这么多住户,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反抗,甚至连报警都不敢!
就在这时,从楼道里走下来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少女。
“你是哪一家的住户?要出门先把钱交咯!”
正在挨家挨户要钱的人看到少女,立即冲着她大声喊道。
“你找我要钱啊?”
少女正是林轻衣,她面色平淡,无喜无悲地问道。
“就是你呢!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出门打酱油的!”
一个头发染黄了,手里拿着一根钢管的年轻人说道。
“哦,我不打酱油,我是下楼来找我家猫的!”
林轻衣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