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也是那座石龛供奉之物,守墓人的长老大人,就是通过这颗宝珠,向她的子民们传达自己的意志的。
而她的灵魂,则被封印在遗迹深处。
听到巫师的询问,长老的回应却带着点奇怪的味道:“海拉瑟,他向你坦诚了这些?”
“那么说果然是真的了?”潘尼扬了扬眉:“不过听起来你并不痛恨他。”
“我们是守墓人,进入了遗迹之时,我们已经成为亡者,生命只余守墓一职。”长老叹了口气:“我叫做安森菲雅,你可以用这个名字称呼我。”
“安森菲雅长老。”巫师皱起了眉:“我确实是十分好奇,听起来,你有一点困惑。”
“困惑,我确实是困惑,我在这里守护了一千多年,那一天他突然闯了进来——虽然他变了许多,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来,看来那一千年里他确实吸收了我们的所有的法术知识,我在他的法术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几个呼吸之间身体就被撕成了碎片,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但他只是把我的灵魂禁锢在了遗迹里面。”安森菲雅缓缓地说着,语气十分柔缓,随着语言的深入,语气中透出的困惑也就越来越浓:“他真的疯了,即使禁锢我的时候稍稍清醒了一些,但仍然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做完了这些之后,他立即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听起来你并不知道他杀死你的原因?”
巫师眉心深锁,确认了安森菲雅的反应之中最不正常的一部分。
“不错,我一直莫名其妙,这也是近几千年里,困扰我最深的一个问题。”安森菲雅皱着眉头回答道。
“他对我说,古帝国的守墓者在教给他的法术中做了手脚,让他形成了有漏洞的方法论,不仅强迫他永远地执行守墓者的职责,更让他变成了个疯”
觉得有必要深究一下其中的缘由,潘尼最终如实道出。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森菲雅充满了惊怒的尖锐声音打断:
“这简直荒谬透顶”
巫师心中一突,事情与他猜想的有些偏差,与海拉瑟的叙述似乎也并不相符:
“我们怎么会采用这种愚蠢的方案?当初确实有人提出过这个,但被我们绝大部分的人否定了,这种白痴的方法根本就不合适。”安森菲雅继续语气急促地说道,情绪似乎确实是失控了:“我亲自检阅送给他的记忆石,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东西,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这番叙述让潘尼确信双方之间有些误会。
不过也不缺乏安森菲雅在欺骗她以博取同情的可能性。
从常理推断,安森菲雅被海拉斯特打成了碎片,心中必然会充满了仇恨,面对潘尼这个仇人派来的使者,似乎还有些不明真相,那么大可以装作大度宽容,然后通过花言巧语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进行诱骗,进而为之后的阴谋诡计做铺垫……
用阴谋论者的思路分析,这个推论是大有可能成立的。
不过潘尼却不是很愿意这么去想,或许是迪尔普尔的榜样效应太好,他宁愿相信海拉斯特自己搞错了一些问题。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安森菲雅在骗他,那就是确实出了误会。
这样一些往事也让潘尼有些感叹,这些守墓人之间的纠葛还真不是一般地复杂。
“……我们当初只是要求他在醒来的一百年内为我们创造个守墓者组织而已,这就是劳动量最大的工作了……”安森菲雅继续絮絮叨叨地释放着失常的情绪,也让潘尼知道更多有关守墓者和海拉斯特之间的往事:“没想到他会突然闯进遗迹把我弄成了灰烬,好吧,之后这些被外人追杀的人带着他的指引到了我的面前,确实让我纳闷了一阵,似乎那股仇恨是直接针对我而来,但他还履行着守墓者的职责,原来他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莫名其妙……”
潘尼隐约把握住了事情的关键,看来想要搞清楚守墓者和海拉斯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误会,就要弄明白海拉斯特黑袍究竟为什么疯了。
只要弄明白了这一点,真相也就迎刃而解了。
安森菲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年轻人,这么说,海拉斯特刚刚清醒下来没有多久?”
“是的。”潘尼点了点头:“为此他重置了方法论。”
“重置了方法论……竟然这样,看来真的出了不小的问题……”安森菲雅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我们必须知道他为什么疯了。”
从安森菲雅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些特别的味道,潘尼隐约感到,这对于这位守墓人而言,似乎是一件具有特别意义的事情。
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他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打碎了,即使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报仇,也至少要弄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理由,因此安森菲雅的穷根究底也就不值得意外了。
“长老,迪塞尔大人,索多克”正在这时,队伍中段的德鲁伊莫林好像发现了什么,端着一块黑宝石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急躁。
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那块黑石头上来,这似乎是一些施法者用来占卜的道具,上面悬浮着一片烟雾凝成的景象:一个车队被一群浑身缭绕着黑气的石巨人包围,十几个护卫正在惨烈的战斗之中,似乎随时可能陷入崩溃。
虽然没见过几个石巨人,但潘尼也明显感觉到,这些石巨人似乎有点与众不同。
而索多克和安森菲雅看到这些巨人则同时陷入了沉默,潘尼能够看到,索多克突然变得难看的脸色。
“山外的补给队早晨进了山腹,半路上被那群黑暗石巨人堵住了刚刚发来了求救的讯号”莫林语气急促地说道。
“该死的。”索多克狠狠握着拳头:“这群傻蛋竟然在这个时候进山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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