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就带来了汇报。
“大人,意图刺杀您的,是两伙来自国内的……大人们。”塞尔骑士的表情看来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用谨慎的用词如实汇报:“其中一伙儿不知道,不过这个黑袍学徒似乎是南面萨班郡执政的外甥。”
“哦?”潘尼脸上现出恍然的表情。
这倒是和他想象的差不多。
与此同时,他的心情变得有点不太愉快,这个萨班郡的执政居然已经开始试图使用这种方式。
幸亏希柯尔和其他几个重要人物带着一堆物资从海上赶往希伦,否则今晚的事情造成意外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他脑子里面念头旋转着,开始想该如何报复这个讨人厌的上司一下。
很显然,虽然内部十分不和谐,但是刺杀这种方式在红袍法师会内部仍然属于见不得光的范畴。
而潘尼掂量一番自己的分量,似乎也没有与安特伦兹直接对抗的把握。
但是若丝毫不做反击,只会显得自己懦弱而退让……
“大人,那个学徒……‘塞尔骑士询问。
法师忽然有了个不错的点子。
“砍了。”
他抬起脑袋,下达了这样一个命令。
安斯尔点头应命,片刻之后,一声骨肉割裂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同时响起的一声尖锐惨叫让低地血肉沼泽中啄食的乌鸦纷纷展翅,四散惊飞。
……
海湾的咸腥与成熟的椰树气味。
这里是萨班郡。
尽管地形说不上十分的优越,但是丰富的物产和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这里并不荒瘠。
正值交易的旺季,大量海上和北面的商人汇聚在这里,偶尔也有南面来客……呃,萨班郡的领导者很少会计较这些人是如何入境的,只要能够为这里带来财富,他们来者不拒。
大量的金钱赋税流水般地滚进了执政官迪米特?安特伦兹和他的一众党羽囊中,换成了优渥的居所与更奢侈的日用品,更宽大的实验室,以及大量的珍贵魔法材料。
对于法师而言,钱的重要性仅次于方法论,当奥法研究进程陷入停滞,并且法师本人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否继续进步之时,钱就会取代方法论,成为一个法师最渴求的东西。
迪米特?安特伦兹也不例外,坐在镀着炼银桌面的办公台后,他检阅着税务表上那一串串令人心旷神怡的数字,心情无比的美妙。
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望着窗外的景色,感觉到生命的意义似乎就在他心生满足的一刹那升华了。
不过心底一点浅浅的阴霾就在此时干扰到了他的兴致。
因为他想起来,似乎南面的战事还在干扰着他的收益来源。
更多的走私贸易,更多山贼俘虏来的奴隶,更高昂的贸易税收。
如果希伦镇的乱局结束,他还能捞到什么呢?
他抿了抿嘴,开始期待起北面的消息。
因为就在几天之前,他心爱的侄子传来消息,说他配合着安多姆说服了著名的马匪帮‘塔门’对那个该死的后辈进行堵截。
塔门匪帮的威名,他是很清楚的,这是南塞尔所有商旅的噩梦,也是令法师会万分头疼的存在。
相信那个后辈法师不可能是这些如狼似虎的悍匪的对手。
他的嘴角弯成一个弧度,这是成竹在胸的笑意。
因为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在他外甥所述的那种情况下脱开塔门的攻击。
咔嗒。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大门打开,他头戴刀疤的弟子走了进来。
“马尔奇,有什么事情吗?”
安特伦兹扬了扬眉毛,显得心情轻松惬意。
他抬起装着珍贵安姆红茶炮制的茶水的玻璃壶,晶莹的茶水从精巧的透明壶嘴中倾倒出来,抛物线形的水流落入了桌上的茶杯:“要不要来一杯。”
“不用了,亲爱的老师。”这个红袍法师喘了两口气。
听到这句话,安特伦兹抬起了头,他现这位弟子表情凝重,心中同时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这位弟子的带来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心情渐渐有些变凉了。
茶壶仍在倾倒着茶水,由于安特伦兹姿势的保持,茶水很快冒出了茶杯,顺着桌面滴上了地板,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但是安特伦兹仍然没有来得及做出补救。
因为马尔奇的报告:“大人,希伦镇那位院长大人带着他的队伍从萨班旁边经过,他们的人举着悬挂人头的竹竿,吹鼓着剿灭塔门匪帮的事迹。”
“什么?!”安特伦兹手一抖,那玻璃质的茶壶就在一串响亮的碎裂声中散落一地。
“而且那些人头,其中一个……好像是……”
没等弟子叙说完毕,安特伦兹已经大步走到门口,挥手拉开挡路的人,大踏步地奔出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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