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的路上,行在前方的几人看到了果树。南方的冬天,可比北方多姿些。
北方已淡雅如墨画,只剩白与黑,南方还如春,一眼过去,还有绿树红花。
果树还没结果,是李子树,才比两人高些。也不比春天多,却还能见到绿色的。
杨定回头朝夏琼一看,道:“你多久没爬树摘果子了?”
多年前,夏琼比猴儿还要闹腾,片刻闲不住。京都的窝儿、树什么的没少被他祸害。其中,就有一棵这样的李子树,长在宫里。
夏琼就是天生的爷的命,毛病颇多。人家小厮侍女从外面买回来好看、卖相好的果子,他又不乐意吃,偏要吃长树上的。
那会儿,李子一熟他就喜欢跑进宫里,窜上树去摘。那些皇子公主见了,也馋的让人摘些下来。夏琼千万个不一,抱着红果子就往自己嘴里塞,半颗不留给别人。
啃得汁水直流,酸得那双眼睛直眨眨。
后来季平被他拐来了,两个人就一起来祸害这棵树。也不知二人到底哪根筋搭对了,平日里多吝啬的小爵爷竟会将东西分给别人了。
等被人看见了,二人已经吃饱了躺在树下,依偎着睡着了。
夏琼听到杨定的问语,嘴角一撇,埋汰道:“多大的人了,怎么会还做那等小孩儿才做的事。”
“你小时候,可真不一般的能闹腾。”杨定感叹。
夏琼与他牛头不对马嘴:“物是人非,现在将那些事说出来做什么?”
遂一扯缰绳,摔鞭先行一步。
季平也将马一抽,跟了去。
杨定看状一笑:“我就说,闹不了多久。”
往后,是栗舞月和罗昀二人慢悠悠的来,十分悠闲自在,好似在游山玩水一般。
秦军刚准备回朝,栗子旭就将妹妹塞给了季平,让他好好带回家伺候着。
临行对季平言说了一堆恐吓之词,连带着最后回关时,还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这就让人搞不懂了,明明前一刻还忧心妹妹,后一刻却这般仿佛将水泼了出去般舒心自在。栗舞月随军行两天,整个军营都不好了,纷纷在责怪季平的眼光拙劣。最后,却被栗舞月一人给挑的没人敢多嘴。
季平有太子护着,他们哪敢真跟他媳妇真刀真枪,到最后,还是自己受罪。
军营里没人愿意理会栗舞月这个小魔女,她却唯独和平日里不喜言笑的罗昀相谈甚欢。有人说,该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
毕竟季将军和罗元帅比,简直无处可胜。再说年纪,这小丫头也和罗昀挨近些。
栗舞月道:“昀哥哥有喜欢的人吗?”
罗昀一顿,看了眼前方已没去的夏琼。微妙的眨了眨眼,道:“有。”
栗舞月将嘴角一撇,默默叹息。遂有人跟上来问:“怎么,小妹你听见喜欢的人有了心上人,觉得不开心?”
“我哪有啊,我只喜欢齐一哥哥一人好不好?我是替夕颜姐姐可惜,夕颜姐姐说挺喜欢昀哥哥的。”栗舞月甩甩袖上了绸缎带子去扫那人的脸,怒辩道。
“夕颜姐姐?你们南梁那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