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这么下去,就是在坐以待毙啊!”夏侯刚在郭星面前丧失了理智,拍着桌子直叫,“苏特伦这家伙……可恶啊……”
“四弟,冷静点!”郭星连忙拉着他,对于夏侯刚的异常言行,他倍感诧异,“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在城里练兵的吗?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就不怕苏特伦怀疑吗?”
“怀疑?早就怀疑了吧!”夏侯刚咧着嘴,苦大仇深般愤恨道,“大哥,你怎么还能在这儿优哉游哉地喝酒?有些事情,你仔细想过了没有?”
郭星左手端着酒杯,又是搭在夏侯刚的肩上。他漫不经心地饮下一口酒,干笑着看向夏侯刚:“四弟啊四弟,你什么变得这样了?有些不该你想的事,你就别去多想。”
“大哥!”夏侯刚狂躁地挣开了郭星的手,“现在你稀里糊涂地混日子,日后总有一天,苏特伦的屠刀就会架到你的脖子上!我们不能坐着等死啊!”
“这个……大哥我自会有决断,你不必操心。”郭星又坐了回去,脸色也不是很自然了。
“大哥要是能早些决断,我们也不用等到现在啊!”夏侯刚闷哼着,“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看出来了,这苏特伦明摆着是要咱们兄弟坐冷板凳啊!七兄弟全部调开出去,二哥与你关系最亲密,直接被派去守边了,而如今五弟也被派去执行任务了,就唯独冷落我们几个,这用意还不明显吗?”
“你想多了……”郭星深呼一口气,不解地问道,“四弟,你怎么也会想这么多?”
在郭星看来,七兄弟中,夏侯刚的头脑最为简单,如果是夏言风、孙超或是陆宇森站在他面前,跟他讲出这些话,他都不会大惊小怪,可是今朝却破天荒地等来了夏侯刚。
“兄弟们的安危,我岂能不顾?等到时候,苏特伦一定会翻脸不认人的!那时,恐怕我们七兄弟,除了五弟能够幸免于难外,其余六人,通通都得完蛋!”夏侯刚急切道,“当年苏特伦他们个个跟您有仇,难道您忘了么?”
“这是两码事!”郭星也被烦的有些急躁起来了。
夏侯刚当仁不让地趁热打铁道:“大战在即,苏特伦什么都出动了,各部都接到了整军备战的指令,连他自己的女人都派给五弟去了,却偏偏唯独将咱们这六兄弟闲置不用,这不明摆着不信任咱们吗?大哥,你倒是看看,连你的副手荀彦,现在都被苏特伦叫到身边去,整日问计了,苏特伦用心之险恶,连愚钝的四弟都看出来了,难道以大哥的深谋远虑,会看不出?”
“哈哈哈哈哈……”郭星一反常态地大笑起来,“按正常的来讲,四弟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是有人让你来试探大哥吧?说吧,是三弟还是六弟让你来的?”
“不,大哥,就是我自己要来见你的,如果我们再不采取形态,就势必会有灭顶之灾的。”
“呵……呵呵……呵呵呵……”郭星的嘴角抽动得极其不自然,神情黯淡下来的同时,抽起的嘴角边也挂上了神秘的微笑,而最终,他的声音也被自己压到了最沙哑,“四弟啊,你还真以为大哥是笨蛋吗?呵呵呵……大哥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一切,大哥之所以在这边整天混日子,你难道看不出用意来?”
“总之,这么混下去,想也不用想,就是在坐以待毙。”夏侯刚道,“大哥啊,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想办法,迟早会被苏特伦一个个给收拾干净的,别到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我们糊涂了。”
“大哥我不正是早韬光养晦吗?”郭星唏嘘着,“现在还不是时候,苏特伦不肯用我们最好,我们的目标可不光是灭仲国那么简单,更主要的,是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进而解开天国大陆以及前世今生的所有谜团啊!”
郭星说话间,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他的野心,包藏在心中,越藏越深,越陷越深,伴随着时光的沉淀,愈发渴望回到过去的辉煌。
郭星与夏言风不一样,尽管他们都有私心,也在团队中为个人的大业谋划过,但郭星毕竟辉煌过,从天堂落到地狱,这份绝望,何人能懂?
夏言风不懂,他只是失去了几分儿女情长的缠绵,他没有丢掉过一整片的乐土,而夏言风再如何落魄,也总有人对他伸出援手,他有真心诚意善待自己的队友,他可以无条件地获得苏特伦的“免死令牌”,而郭星呢?
当郭星一夜倾家荡产之时,得到的只有众叛亲离的冷漠和无奈,手下的人,见风使舵,一个个翻脸不认,冷眼旁观者有,趁火打劫者有,落井下石更有!在郭星辉煌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等他落难了,却只有孙超一个人对他不离不弃,那些平日里口口声声喊着要效忠郭星的文臣武将,到头来个个现了原形,他们效忠的不是郭星,而是自己的利益!为了享受高俸禄、高待遇,他们个个都成了墙头草,大难临头各自飞,倒戈卸甲,不顾尊严地降了仲国,或奔往天涯海角,到最后,郭星才发现,唯独孙超,才不是口是心非的人。
“若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离开,就不要在我辉煌的时刻归来。”郭星的内心不止一次地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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