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捕头吓得后退两步,让开出牢房的路。
冷白向宁小七和青橙怪抱拳道:“冷白谢过两位。”
宁小七早看上了冷白的武功,抱拳道:“好说好说,只要你与我拼酒,便是真心谢我。”
冷白道:“我虽不善饮酒。但素知宁神捕嗜酒如命,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与你一醉方休!”
三人说笑着离开。冷白身上虽有伤,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难不成是假伤?
当然不是,那是真伤。只是冷白不把这些伤当回事,疼痛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
能忍常人所不能,方为大丈夫。
贺捕头余惊未了地找到县令。
“大人,我们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此话怎讲?”
“那个冷白,金针刺穴并不能封住他经脉。就在刚才我放他出来时,他自己运气将金针逼出来。”
“不对吧。不是说这金针刺穴能使人内力使不出?以前也用过此招,的确可行。怎到了冷白身上,却是无效?”
贺捕头摇头道:“天下武功众多,许是这冷白的武功奇特,不受此金针封穴限制。”
郜县令脸无血色,问道:“他们可已离开?”
贺捕头想了想,照实说道:“原本宁小七答应带冷白去看过郎中后便离开太川城。可在冷白放出来后,两人又相约喝酒,说要一醉方休。也不知是在太川城一醉方休,还是离开太川城后一醉方休。”
郜县令想到冷白被打得皮开肉绽,难道是假的?不由又问道:
“冷白不是被你打得浑身是伤么?他还能走还能跳?还能喝个一醉方休?”
“大人,冷白并未失去内力。他确实被我打得皮开肉绽,可对于他来说,竟不觉得痛。我感觉冷白此人并非常人,定是受过特殊训练或苦难之人。”
“宁小七亲口答应尽快离开太川城?”
贺捕头仔细回想后才肯定回答:“确实亲口答应,冷白看完郎中后便离开太川城。”
“只望那宁小七信守承诺,说话算话。”郜县令叹气道。
贺捕头也叹气道:“幸好我多了个心眼,那冷白随身之物并未分掉。放他出来时还给了他,银两未少他。”
……
出了县衙,冷白问宁小七:
“宁神捕……”
“冷兄可唤我小七。”
冷白也不客气,说道:“我比你年长,就厚颜唤你小七。小七,喝酒你在行,酒楼你来选。”
宁小七道:“冷兄先去医馆看郎中,处理完伤口我们离开太川城,在别处喝。我答应贺捕头,接到你,看完郎中,立即离开太川城。”
冷白脚步一停,说道:“小七你既承诺,理应履行诺言。可我来太川城,还要查些事。不如你先离开,我查完事,去锦肖城找你喝酒。”
“按理说,你救了我,我不应对不起你。可……”
宁小七道:“劳辛已死。”
“劳辛死了?”冷白惊讶不已,随即露出失望和遗憾的神情。
劳费死了,若连劳辛也死,他父亲之事便再难查清。这些年,他四处行侠,其中就是为查他父亲当年之事。
当年他父亲带伤回家,只来得及把一颗筑体丹给他,便在他与他母亲面前倒地身亡。
他永远也忘不了,父亲为了拿回一颗筑体丹给他服用,丢掉性命。
父亲,是为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