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
羊掌柜笑着拱手点头。“承蒙醉捕快能记得小人。”
“醉捕快,听闻你昨日大战三百回合,将两名匪首打败,扬我锦肖城之眉。我心中欢喜,要请醉捕快喝酒庆祝。适才去县衙找你,没找到,一路寻来终于看到你。”
羊掌柜去拉宁小七的手。
“走走走,醉捕快一定要赏脸!”
宁小七想到昨日送饭菜之事,便与羊掌柜一同前往德月楼。
一路走,一路吃炊饼。自己吃一个,拿一个喂马。一人一马,边走边吃炊饼,倒也成为今日锦肖城一趣闻。
到了德月楼,羊掌柜也不让宁小七去雅间,故意让宁小七坐在街上行人看得到的桌子,还大声叫道:
“快,给醉捕快的金葫芦打满月上醉!”
“上次醉捕快与萧公子在此喝月上醉,喝了都说好!”
“记住,日后醉捕快来喝酒,不可收钱。谁敢收钱,就别想在德月楼做!”
“我让厨房准备的德月烧鸡呢?还不快点端上来给醉捕快?没点眼色!”
羊掌柜扯着嗓门大喊这几句,顿时把街上行人吸引,纷纷侧目看进德月楼里面。
“看,是醉捕快!”
“他在里面干吗?”
“莫非又要砸酒葫芦?”
“看看去。”
“难不成还能再砸出个金葫芦来?”
此时未到午时,酒楼里没几个客人。用早膳很少人会进酒楼,有钱人早膳也多在家里吃。
故,这些人围在门口,也只是看,并没有人进来吃。
羊掌柜也不赶人。正要让这些人帮他宣传呢,是好事。
他来截宁小七时,已经吩咐厨房做烧鸡,此时烧鸡自然还未做好。
宁小七吃了炊饼,也不饿,便让掌柜拿酒来,喝着月上醉,吃着炒咸豆和卤肉,也不错。
那些人看到宁小七并没有砸酒葫芦,只是喝酒,看看没意思便散了。汗血宝马没有去马棚,就在德月楼外站着。马背上的金马鞍,倒惹得不少人看。
看到没有人围观,宁小七叫来羊掌柜。
“我问你,昨日振风镖局是谁来订的饭菜,送县衙大牢给我们捕快吃?”
“是振风镖局的人亲自来订的。”
“是谁?”
“他说他叫桂梧杉。说是振风镖局的人,要感谢众捕快抓到劫镖银的强盗,又花心思办公审。”
“你认得那个桂梧杉?怎知他是振风镖局的人?”
“认倒是不认得。只是他说他是振风镖局的人后,我脑子里似乎有印象,振风镖局有这么一个人。再说,谁会冒充振风镖局做这事?”
羊掌柜根本不担心振风镖局不认账。到时候他去讨账,难不成振风镖局说不是他们请的捕快吃饭?
这话若是传出去,捕快们谁不恨振风镖局?
日后与振风镖局有关之事,捕快们肯定会找碴儿。能拖必拖,能不办必不办。
故,羊掌柜吃定振风镖局,才会在未有人付账的情况下,做好了足量的饭菜,还带上酒送去给大牢的捕快。
所以说,这羊掌柜,精得很。
用宁小七的话说,鬼精、鬼精的。
宁小七也是此时才回过味,想明白这点。他虽然自诩前世做销售,但这种算计的窍门,他比羊掌柜还是有差距。
“做饭菜期间,厨房可有陌生人进去过?”
宁小七这样问,羊掌柜顿时紧张起来。如果没事,谁会这样问?这样问,肯定是昨日送去大牢给捕快吃的饭菜,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