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出言不逊,似乎充满了敌意,王小六手中的秋水剑又紧了几分:“你又是何人,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
白衫剑客伸手将斗笠往下压了压,然后抱起双臂:“四宫五派六阁楼,我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追影。”
什么四五六?风满楼?
王小六越听越糊涂,不过“风满楼”这三个字今天已是第二次听到了,似乎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头?
他扭身望向后面的白鸿振,只见他一脸惨然,身体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再环视刚才跪在地上求饶的众人,皆伏在地上不敢言语,更有一两个汉子不断大声呼喊:“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不停磕头,额头上已是血迹斑斑。
见王小六望来,白鸿振苦笑一声:“王小哥没有听过江湖的传闻?所谓‘一寺二山三宗教,四宫五派六阁楼’,这风满楼在六阁楼中排名第一,是大名鼎鼎的‘为人消灾之地’。”
听到“为人消灾”四个字,王小六已恍然大悟。
即便如此,王小六嘴上却不愿输他半分,指着躺在地上业已死去的任文曜,他冷声道:“这汉子也是你们什么风满楼的吧,成天装神弄鬼。”
说着,他又伸手指向追影头戴的斗笠:“大白天的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我看都是无胆鼠辈。”
闻言,追影冷笑连连,缓缓将斗笠摘下:“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说的不错,但凡见过我真容的都已是死人。”
他话音未落,众人的哀求声此起彼伏,更有两人自己用手指插向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我......”
可惜求饶了声音尚未完全说完,那追影已展开身形。
身形好似鬼魅一般连连闪动,手中薄如蝉翼的三尺青锋不断递出,依次抹过众人的咽喉。
这几下兔起鹘落,王小六也没反应过来,原本只是提防着他对自己出手,不料他却杀向别人。
转眼之间,刚才还在大声求饶的众人无一幸免,各个倒在血泊之中。
好狠辣的手段,好高明的武艺。
王小六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中的剑柄似乎能被他攥出水来:“这些人不过看了你一眼,你便要赶尽杀绝吗?”
“我刚才说了,但凡见过我真容的都已是死人。”
追影斜眉细眼中露出几分不屑,手中长剑微微一抖,便将沾染在剑身的鲜血尽数抖落在地。
随后他伸出手来轻叩手中的青锋,剑身铮铮有声,好似为众人送上一曲悲歌。
王小六直勾勾的望着他手中的长剑缓缓问道:“那薛家一家五口是你杀的?又是何人指使?”
“有人愿意出钱,我就负责收命,谁让他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说话间,追影长剑一震,剑身颤了几颤,剑尖好似毒蛇的信子一般,隐隐指着王小六的咽喉。
“你想知道幕后主事?去问阎王吧。”
他身形一闪便来到王小六近前,手中的长剑急速递出,直直刺向王小六的咽喉。
王小六刚才勉强将任文曜杀死,尚来不及歇息,便又杀出了追影。
趁着刚才与他交谈,王小六又偷偷将毒素逼出了一些,此刻总算能动用八成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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