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忠诚,配偶逝去,另一只不会独活。
鸿鹄族长追求鸑鷟,两人成为伴侣,必当忠贞不移,相伴至老。无论白珝还是秦宁,类似的舞蹈不会重现。
对外人来说,这场盛景终成绝唱,无缘再见第二次。
明白鵟雕话中的含义,年轻的羽族们都有些低落。
唯有安慰自己,七年后,仍会有其他凤凰起舞,自己依旧有盼头。
至于凤凰的独占欲,以及进入繁殖季后,凤鸟们的某些“暴-力”行为,被下意识忽略,无一人提及。
羽皇混在人群中,看着天空中的凤凰,双眼闪闪发亮。
赖在羽城的决定,真是再正确不过!
她就知道,身边有这么漂亮的鸟,必定会有惊喜。哪怕没法生蛋,隔三差五饱一饱眼福,心情也会相当愉悦。
“心情好,寿命就长。”
这句话被羽皇视为至理名言,时刻牢记在心。
对此,角诚等人不做置喙。
在羽皇差点流口水时,更是齐刷刷退后三大步,就差在头顶举块牌子:不识此人。
向宇宙发誓,哪怕同是角雕,绝无血缘关系!
凤舞结束,光芒消失,密林重归寂静。
广场上,众人终于从震撼中醒来。
短暂的失神后,三三两两聚到一起,结伴走过不同族群的摊位,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开始八卦。尤其是雀鸟的驻地,叽叽喳喳不绝,热闹尤甚。
学员们已经选择职业,确定今后的努力方向。
报名旗舰见习的人数超过半数。余下的并非没有想望,而是自身条件不足,别说凤凰旗舰,连普通星舰都无法适应。
例如热烈八卦的雀鸟,族群习性决定,绝大多数只能在地面工作。想登上星舰,百分百是一个奢望。
庆典进行到傍晚,校园四周腾起数道光柱,顶端漫射开来,照亮夜空,园内恍如白昼。
各族群驻地前,盛装食物的碗碟堆积成山。
年轻的羽族肚子滚圆,小凤凰们撑得直打饱嗝,仍是抱着盘子不放。
隼族讲师飞上高处,按下控制板。
几声巨响,天空洒下彩色的光瀑。
瀑布流淌,倏尔组成巨大的羽族图腾,五彩斑斓,光辉夺目。
“哗!”
“好漂亮!”
众人仰起头,脸颊被流动的光瀑照亮。包括小凤凰们,皆被美景吸引。自然无从发现,两只凤鸟悄悄离开人群。
准确点说,某只鸑鷟很想留下,却被某只鸿鹄拦腰-横-抱,离开校园,向火山口飞去。
信天翁发现情况,仰脖吞下一条海鱼,当即振翅飞起。
不料想,白珝飞得实在太快,哪怕抱着秦宁,照样快成光影。以原始羽族的速度,压根追不上!
眼见两人越来越远,信天翁无计可施,顿感忧伤。
自己这是要失业了?
身为原始羽族,失业不影响养家糊口。可被其他海鸟知道,九成会笑破肚皮。
半点不知信天翁的郁闷,白珝抱着秦宁一路疾飞,用最快的速度抵达火山口。
此时,除了负责安全工作的隼族,多数羽族聚集在中央城区,参与盛大的庆典,鸿鹄也不例外。
火山口内静悄悄,不闻丁点人声。
林风吹过湖心,微波荡-漾。
几条湖鱼跃出水面,接连砸落湖心,瞬息不见踪影。
白珝收拢光翼,落到湖心岛。
秦宁咬着脸颊内侧,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立时心跳加速。
别误会,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摸摸耳根,一阵阵的发烫。
秦宁总算明白,“血脉沸腾”是种什么感觉。
必须承认,这种感觉还不坏,甚至可以说相当不错。
自始至终,白珝没有放下秦宁。抱着他一路穿过大厅,登上二楼,走进房间。随后,很不“鸿鹄”的用长腿带上房门,将秦宁扔到铺满羽毛的大床之上。
羽毛很软,没有任何弹力。
掉落的瞬间,秦宁便陷了进去,扑腾数下,根本挣扎不出。
“等……”
声音没有完整出口,白珝已经覆了上来。单手托起他的后脑,用力堵上了他的嘴唇。
肌肤相触,仿佛带着电流。
灼热的气息充斥口腔,唇有些疼。修长的手指探入发间,却是矛盾的温柔。
惹人脸红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恍惚间,秦宁睁开双眼,发现手腕又被扣住。冰凉的发丝覆上肩颈,同黑发交缠,道不出的靡丽,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白珝……”
“恩?”
声音流过耳边,异样的不真实。
秦宁弯起手指,咬住嘴唇,尽量抬起头,对上烟色的双眼。
平日里温和的眸色,尽数融入炽热。瞳孔变为一条竖线,紧紧的锁住“猎物”。
秦宁鼓足力气,尽量抬起上身。
光翼从背部展开,同时腰间用力,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不等他欢庆胜利,白金色的光翼铺展,将他全部包拢。大手扣住他的后颈,力量迅速消失。
习惯无法更改,本能驱使下,身体给出最直接的反应。
秦宁瞪眼。
他也只能瞪眼。
“你这是作-弊!”
“是吗?”
白珝轻笑,光翼全部合拢,包裹住两人,形成白金色的独立空间。
“不喜欢?”
“……喜欢。”
秦宁很诚实。
此时此刻,他恨自己的诚实。
鸿鹄挑眉,仿佛在说:既然喜欢,那还有什么问题?
无语半晌,秦宁认清现实。
知道“反抗”无用,干脆心一横,低下头,用力咬住白珝的颈侧。
事实证明,某只鸑鷟的“作死”相当成功。
背部陷入羽毛的同时,唇再次被堵住。
腰间手臂箍紧,整个人仿佛被岩浆包裹,再发不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