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京城的天气其实是干燥的,赵彩凤和宋明轩他们在这儿住了两个月了,也没遇上这么大的一场雨。幸好这京城的房子修建的比赵家村的好一些,只有几个地方稍微有些漏水,也漏不到炕上去。
赵彩凤从后院拿了几个水桶接着水,看着外头漂泊的大雨,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今儿只怕是钱木匠和老二要饿肚子了。不过赵彩凤虽然担心,但她其实也知道,钱木匠自己孤身一人生活了这么多年,这些生活经验总是有的,广济路上到处都是吃饭的地方,要混一顿饭也是容易事情。
赵彩凤正打算收了自己的担心,把自己的午饭给张罗一下,门外忽然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听见赵文在外头喊:“大姐,姐,不好了,我师父被人给抓走了!”
赵彩凤忙不急就从墙角拿了一把老黄伞冲到雨里头,看赵文浑身湿透的站在外头,脸上雨水泪水混成了一片,看见赵彩凤就急得哭了起来道:“我师父被人抓走了。”
赵彩凤见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只把他拉到了屋檐下,好生问道:“到底怎么了?钱大叔被什么人抓走了?”
赵文平常说话就不是很利索,跟着钱木匠在外头这么长时间之后,好容易觉得他有些开窍了,这会子一吓,又感觉吓回去了一样,只愣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才冒出几个字来:“打架、打架、抓走了?”
赵彩凤只拧眉想了想,在京城地界上敢抓打架的人,大概也就是顺天府尹了,便知问赵文道:“是穿藏青色衣服,带高帽子的人吗?”
赵文也跟着很努力的想了想,最后只点点头道:“他们说,他们是官。”
有赵文这句话,赵彩凤也明白了一二,可是钱木匠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随便跟人打架的人,如今被人抓走了,只怕是一场误会。
赵彩凤只见赵文浑身都湿透了,可这时候外头还下着大雨,就算换上一套干衣服,雨里头跑上几步,还不是一样遭殃。
赵彩凤只往里头又跑了一趟,拿了一顶伞递给赵文道:“走,咱们去找他去!”
这时候雨那么大,路上都没有几个人,黄伞底下也是风雨交加的,时不时还有两个响雷。这样的天气,按照赵彩凤前世的习性,必定是窝在家里的沙发上,闲看云卷云舒,任他风吹雨打的。
赵彩凤只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回头冲着赵文喊道:“老二你跟好了,风大别跟丢了。”冷雨夹杂着冷风,这种思维着实不好受。
过了好一会儿,雨才算是小了一些,可赵彩凤已经浑身湿透,顺天府尹的大门还开着,门口站着几个守门的捕快,赵彩凤便丢下了雨伞,上去拿了鼓槌击鼓鸣冤了起来。
这刮风下雨的日子,便是告状的人也少了,几个守门的捕快见有人在门口击鼓,也懒懒散散的打着伞出来,只一把抢下了赵彩凤手里的鼓捶,抡起来就要往赵彩凤的身上砸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大雨天的还不让人安生,我操*你老娘了,有什么冤情,明儿天晴了再来。”
赵彩凤见那人长的就一副瘪三模样,瞧见自己寒酸,肯定是死命欺负,也不敢跟他硬碰硬的,只忙不迭就闭上眼睛躲了一下。只听那人忽然就嗷嗷嗷的喊了起来,手里的鼓槌嘭嗵一声,落在地上的雨水之中。
赵彩凤方才也被吓了一跳,这时候才稍稍抬起头睁开眼睛,只瞧见萧一鸣打着伞站在雨里头,问她:“你上这儿来做什么呢?”
赵彩凤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拉着站在一旁的赵文,走到萧一鸣的跟前道:“你们顺天府尹乱抓人做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就把人抓起来,是个什么道理呢?”
萧一鸣平常巡逻也是很尽忠职守的,但是今天下雨,捕快们怎么可能让这位大少爷出去巡逻呢?所以他一天都在衙门里头没出门,陪着赵大人下棋呢。
萧一鸣念书不行,下棋也不是好手,这不几盘败下阵来,赵大人就已经开始嫌弃他了,所以他乐得自在,就偷偷溜出来,原本是想出去买一点糕团,一会儿带回府上哄一哄萧夫人的,确没想到正巧看见了门口的这一幕。
“顺天府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抓人,有什么话好好说,击鼓鸣冤也是有规程的,像你这样乱击鼓,那是要挨板子的。”萧一鸣知道赵彩凤嘴巴可厉害了,在她面前他可从来没讨到半点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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