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在这静谧的城镇中,一人独坐台上,而台下是拥挤的人潮,举目是橘色的天空。
齐天似乎听到每个人都在大声的叫嚷着什么,但是声音混在一起的时候,却又听不清楚了,明明此刻如此的热闹,可是齐天深刻的感觉到内心的孤寂,此刻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是在这里,但是不属于这里的。
“掌柜的,”此刻回春堂三楼,袁老一脸掩盖不住的疲惫之色,他看着杨玉真的神情略有愧疚,几次开口欲谈,但是都没好意思说出口来,“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此话怎样?”杨玉真神色不变的带着淡淡的微笑的看着袁老,“你先坐下,那么大的年纪了,得学会保养啊!”
“是!”袁老依言老老实实坐下来,目光不敢与杨玉真对视,更不知晓应该看向哪里,只能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看,只觉得这双手是真的老了啊!粗糙、沟壑纵横、黄褐色的老皮上甚至不知道什么长了一块圆形的老年斑。
“袁老,你有话就讲,你我之间的关系,不至于生疏啊!”杨玉真搓着腰间挂着的玉石的手停了下来,顺着袁老的目光看到了袁老那双手上面,“你这双手抓过的药草,已经数不清了吧!”
杨玉真一说这话,袁老心中满是感慨,不禁抬起头,“只啊!都那么多年了,从我还是童子的时候跟着老掌柜的,这一做就是六十年了吧!抓药、煎药、熬药、看药方,能做的都做过了啊!我一个普通人,能爬到如今这一步,哪一步不是兢兢业业自己走过来的啊!”
“是啊!”杨玉真早就猜到了袁老来找他的目的,无疑是给下面那小伙子出难题,难倒他,可是袁老自己不开这个口,杨玉真自然是不会主动说的,他虽然和袁老亦师亦友,但他更是修士,更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商人!
杨玉真知道,他若是主动掏出草药来,那么就是做出了选择,这个选择就是他主动站到了齐天的对立面,虽然这样会在一定程度上让袁老感恩,但是袁老的感恩能换来什么?而且对于袁老当年的提携之情,他早就能还的都还了。
相对于袁老,杨玉真更看重的是齐天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杨玉真已经查清楚了齐天是前天上山的,上山时候还带着一鸟一驴,这两兽如今都算作齐天的固定资产,而齐天对于药草的掌握程度绝非是一届散修或者小门小户能够拿出来的!杨玉真相信,齐天的身后一定会有一个不弱的势力!这才是杨玉真如今最看重的!
“可是如今,我还比不上一个小孩子!”袁老思量片刻,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他声音中满是感慨和挫败感,真的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袁老,你也要看开啊!”杨玉真没有按照袁老的话往下说,他需要袁老借口将那几样东西拿出去给那人悄悄,但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拿出去,他要袁老的感恩,也要齐天的敬意,“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看你孙子现在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好啊!再有两年,若是有机会,大千一定能出师的啊!”
说到袁大千,元老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意,“是啊!大千和我们不一样,是接受过正规教育的,而且大千人聪明,小小年纪就稳重成熟,做事从不出错啊!”
“嗯,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啊!等攒够了十万金,大千到了山上,那一切就都步入正轨了啊!”杨玉真提点到,他本想袁老的最终目标就是帮助袁大千上山,但是如今和一个有大背景的修士对着干,那不就是自讨没趣了吗?
“嗯!是啊,”袁老想到了十万金,瞬间又回到了正题,而且这一次有了为孙子攒钱的中心思想,他腰杆挺直了,说话也不磕巴了,“大掌柜,我想和你借那三株草药一用!只借半柱香时间!”
“你要拿我那三株草药让下面那人辨识?”杨玉真声音带着疑问的语气。
“是!大掌柜不知,我与那小儿打了个赌,这赌约涉及到八千金值,我……”袁老深吸一口气,“我本意是想杀鸡儆猴,让大家知难而退,能者居之,也为你节省一些时间。只是没想到啊,竟然这个是个硬茬子,我也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只是可惜了,八千金让我掏出口袋来,实在是!唉!”
“八千金?”杨玉真眯着眼睛,思考片刻,“袁老,你提出的要求,不论如何,我是自然要做到的。”
“大掌柜!”袁老一听杨玉真这话,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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