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朝他射来。
待到切近时现出形迹,原来又是一方金印,这金印比起天雷印大了三倍有余,一下印在天雷印的旁边。
“砰!”
双印所附带的力量可谓恐怖之极,竟将血禅打进了岩石内。
不等尘埃落定,就见自东方有四个人弹跃而来,为首的正是玄婴,方才的金印就是他祭出的番天印。
玄婴在里许之外就已看到天雷印所发的光芒,他对这光芒印象极深,以为是丁顶天正与敌交手,能够让丁顶天动用天雷印的定是道行极为高深的道界巨擘,所以玄婴才不及通禀就擅自做主祭印相助。
到了近前,玄婴发现并不见有什么要紧人物与丁顶天交手,连忙和随风等人过来向丁顶天和红莲见礼,然后玄婴问道:“方才宗主祭印所打何人?”
丁顶天道:“是血禅那妖僧。”
说着他将天雷印收了回来。
玄婴也将番天印收起,然后来到被双印打出的深坑边上向下一望,却并没有见到血禅的踪影。
丁顶天过来也看了看,摇头道:“这厮是年深日久修成的不坏之身,虽然身受天雷印和番天印绝命一击,可惜仍未能要了他的性命,让他给逃了。”
红莲此时苍白的脸色稍微和缓,叹息道:“此孽不除,终究是一大祸患。”
丁顶天以手抚胸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这倒不用过多担心,他以本相之身硬受天雷印和番天印一击,至少也被打掉了五百年道行,短时间内是无法兴风作浪了,眼下无极即将赶来崆峒,少了他就少了很多麻烦。”
红莲望着他,忽然脸色一变,惊声问道:“顶天你······你是受了伤吗?”
原来方才丁顶天咳了一声,从他的口角处竟有一丝血迹流淌下来。
玄婴等人看见也尽皆失色,不知他被何人所伤。
丁顶天微微一笑,拭去嘴边血渍说道:“不妨事,这点伤还奈何不了我。”
说完他转身面向兀自呆立的丹心道长,说道:“道长别来无恙?”
丹心道长阴沉着脸,说道:“你我本是敌对两方,我武夷宗宗主已经死在你们的手中,你为何却要救我一命?”
丁顶天道:“我并非是救道长你一命,而是使武夷宗不会因为此一役而沉沦没落,德清道人逆天行事,弑师灭祖,他当有此果报,但是我不想因他一人而绝了武夷宗一脉,那样一来丹尘道长将死不瞑目。”
丹心道长喝道:“一派胡言!你如何断定是德清杀害的我宗主师兄?武夷宗的声誉岂容你玷污?”
丁顶天摇头道:“道长不必动怒,丹尘道长之死实是德清伙同飞鹤道人和魔道的伯宠等人所为,现在迫于形势我无法向你一一证明,日后你自然会明了,现在德清伏诛,武夷宗群龙无首,道长你还要引领贵宗弟子延续武夷宗的传承,请好自为之。”
丹心道长本就有点怀疑师兄丹尘道长是德清所害,听了丁顶天的话,当即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