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等你们,老子已经到了崆峒问道宫了。”
飞鹤道人知道这个野和尚蛮横无理,暴躁起来就要伤人,于是强忍住气说道:“不管怎样,大道宗主已经吩咐过让我们缓行,大师最好还是听从他的安排。”
血禅将眼睛一瞪喝道:“我不听从又当如何?你也拿大道来压我,我告诉你,大道的话对于我来说就形同放屁,他的意思是想在无极圣主面前将所有功劳都抢了去,到时无极圣主只看重他一人,你们这些鼠辈只有当他的奴才,你们甘愿当奴才,老子可不想。”
“你······”
飞鹤道人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可他知道自己绝不是血禅的对手,即便动手也只有吃亏挨打的份儿,几次手按剑柄又都忍住了。
出尘子看他二人争吵不休,赶忙过来对血禅说道:“大师休要动怒,我们这些人一切都依你就是,自己人何必争执?只是大师的法力高绝,我们这几人还能勉强跟得上你,那些道行低些的子弟就望尘莫及了,所以还是请大师脚力放慢些,也好让他们不致落伍。”
血禅哼了一声,说道:“那些无能之辈即使去了也无甚大用!”
说完转身便走。
不过这次他倒是略微行的慢了些,饶是如此那些道行低微的各宗子弟仍追之不及,队伍越拉越长。
飞鹤道人怒气未息,恨恨地看了一眼前面大袖飞扬疾行的血禅,对出尘子道:“道兄怎地如此放纵这野和尚?”
出尘子笑道:“不然怎样,合你我几人之力和他大战一场?道兄怎么还看不清形势?”
飞鹤道人问道:“我怎么看不清形势?”
出尘子叹息道:“道兄看不出,我可是看明白了,就算真的将除魔宗一举消灭,你、我、德清道兄在无极圣主面前也没有立锥之地,君不见大道宗主、血禅野僧和妖人王这三个人互相也在勾心斗角?大道宗主一马当先俨然领袖,当然,他的道行、修为、法力都高于你我数倍,他有这个资本骄傲,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看这野僧,心里一直不服大道宗主,只要争功,他二人同床异梦,迟早也是没个了局。还有那个妖人王,他为何不争不抢不向前冲?显而易见,他是在保存实力,这场恶斗必然损我若干同道,我们冲锋在前损耗甚巨,妖人王在后坐山观虎,以期将来有实力和大道宗主争高论下,这等居心你真的看不出来?我们这些人夹在他们中间只有吃亏的份儿,哪里有地位可言?好处更是落不到我们的头上。”
飞鹤道人听罢也觉有理,但他是大道祖师的死党,连忙正色道:“道兄与我相交多年,形同莫逆,莫怪我不提醒你,这种话只可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勿令第三人知道才好,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要站在大道宗主的一边,休生二心。”
出尘子也觉失言,赶忙笑道:“一时笑谈,切莫当真。”
飞鹤道人一笑:“道兄不必惊慌,你我无话不谈,必不入第三人耳······”
话音未落,忽然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巨响,同时脚下剧震,宛若山崩,他们所处的山岭竟然从中截断。
本書源自看書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