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就沾沾自喜,自空自大,等到了生死关头却一触即散,根本成不了事。这些天就由我亲自督促你们演化道破玄奇破魔之法,直到分和自如为止。你们现在就去会合月夜和随风,然后等候我到来。”
玄婴和玲珑领了命,便与飞龙一起转身离去。
行出百余步,玄婴住足将飞龙拉住,想了一下说道:“飞龙兄,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飞龙一愣:“是什么事这样神秘,还要瞒着旁人?”
玄婴道:“是关于惊怖道长的事,他······”
提到惊怖二字,飞龙马上容色一整,说道:“惊怖师叔?你遇见了他?自从上次他离去后我还从未见到他的面,他现在在哪里?一向还好?”
飞龙对惊怖道长尊敬有加,非常关切,所以一口气问出了四个问题。
玄婴微口气说道:“惊怖道长他······他已经遇难了。”
“什么?”
飞龙闻言脸色骤变,身子一晃,急忙问道:“惊怖师叔······遇难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玄婴忙道:“我和玲珑在回到崆峒时遇到了惊怖道长,当时我们被血禅和天地双魔等十余人围困,惊怖道长让崂山宗出尘子的天罗地网罩住,又被地老魔君的坐骑腐尸神尾巴上的毒血侵入体内,最后是······是令师叔惊雁道长的吴钩剑伤了惊怖道长的性命。”
“惊雁师叔?”
飞龙闭上双目顿足道:“是惊雁师叔杀了惊怖师叔?可怜惊怖师叔一心为了昆仑宗千年基业着想,最后竟然又是落得个同门相残!终究为同门手足所杀!”
玄婴赶忙劝解道:“飞龙兄切勿太过伤心,这事也怪我没能及时援手相助,致使惊怖道长遭逢劫难。”
飞龙目中隐泛泪光,摇头道:“这如何怪得你?在血禅妖僧和天地双魔这样的绝顶高手之下,任谁全身而退都属不易,更遑论相助他人?只可叹惊怖师叔一身惊人技艺无上道法,却被宵小所趁,又为手足伤残,落得个尸骨无存,难道这就是谨守正道本心的果报?”
玄婴伸手入袖,取出惊怖道长临终时托他交付与飞龙的元修——小红鱼,说道:“道长让我将此物交付与你。”
说着递与飞龙。
“师叔的百年元修?”
飞龙赶忙单膝跪地,恭恭敬敬伸手接过。
奇怪的是,那小小红鱼在玄婴手里只似一枚玉雕石塑,动都不动一下,等到入了飞龙之手,便忽然如鱼儿落水般摇头摆尾游动起来。
红鱼在飞龙掌上游弋了一圈,蓦地向下一隐,竟钻入了飞龙体内,同时间,飞龙的体外瞬间被一层红芒包裹住。
红芒并没有持续多久,只一会儿便寂然散去。
飞龙一时惊愕,就听耳际悠悠传来了惊怖道长的声音:“飞龙,当你看到我的元修时我已别离人世,你是昆仑宗中兴之人,肩负重责大任,师叔只恨不能长久追随与你,唯有将毕生所习元修付与你,助你增进修为,提升道行。不管今后的路有多艰辛,你都要以昆仑大业为重,莫使千年正道沦为邪魔,谨记!谨记······”
之后,惊怖的声音就再没有响起。
飞龙知道这是惊怖道长借元修传话给他,于是朝着西方跪磕了三个头,恭声说道:“弟子谨记,请师叔放心,弟子定然不负师叔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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