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文臣心里暗骂了几句,面上流露出几分尴尬,讪讪地道:“宋国公有福气啊……”
他还未说完,便被人挤开,替了他恭维起宋国公来。
宋国公被拍了一通马屁,那真的是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舒坦!
回去后喝了几两小酒,美滋滋地与宋母说起了悄悄话,“我看我们这儿子真没嫁错,陛下那等风姿人物,儿子与他在一起后脑子比之前好使了不知道多少,火器都搞得出来……”
宋母也听说了宫里发生的事情,也与有荣焉,认真听宋国公说话,心里对这个婚事越发满意。
他心里美极,絮絮叨叨地拉着宋母说了好一通对儿子的赞美,才砸吧着嘴睡下。
因为火(器一物的出现,民间的流言蜚语稍微有所抑制,祭天结束后,澹台熠也妥善地安排了灾地的百姓,一旦有饭吃,灾民便不会再说什么。
之后的日子,澹台熠上朝上的越发少,在六月份的尾巴,干脆就称病,在寝宫之中避而不出了。
恭王这个时候来探望,澹台熠自然是没见他的。
恭王在殿外候了半个时辰,与曹喜打听了病情,隐约有了猜想,却也没有表露在脸上。
离开澹台熠寝宫,他也没有去太后寝宫,他站在一棵树下,目光幽远地望向了据说皇后所居住的长清殿之中。
宫中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有所耳闻,他很难相信火)药是被宋普制出来的,恐怕是澹台熠从段息嘴里挖出来火)药配方,又让人制出来,再安到宋普身上。
澹台熠对宋普当真是一片情深。
只是那火(药一物,分明是他的人制出来的,现在却是为澹台熠做了嫁衣。
恭王胸闷至极,或许是当时剑伤还未好全,以至于他时不时都会心脏绞痛之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清明了许多。
澹台熠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不出一个月,他便会毒发身亡,而他也同样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不想让澹台熠那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想要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夺去他的所有,无论是皇位,还是他的皇后。
到那个时候,澹台熠会是怎样一个表情?
恭王陷入这种幻想之中,唇角都翘起了一个弧度。
很快便过去了一个月,到了这一年之中最炎热的季节,纯合宫前脚刚走了一个太医,宋普后脚就来探望澹台熠了。
澹台熠这个时候也有些坐不住了,见宋普过来,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抓他的手,用力之大,又叫宋普“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澹台熠被他嚎的这一嗓子吓得立即松了手,压着声音道:“宋卿小点声!”
宋普委屈地甩甩手,用同样的音量道:“陛下这龙虎精神,太医真信你有病啊?”
澹台熠看了看他的手,答非所问地道:“孤又捏疼你了?”
宋普说:“废话,不疼臣能叫出来吗?”
澹台熠蹙眉,道:“孤怎么觉得宋卿对孤越来越没规矩了。”
宋普完全不虚,“这说明臣对陛下完全的信任,臣知道臣再如何对陛下,陛下都不会责罚臣——臣说的对吗?”
“……”澹台熠心想,虽是这个理吧,但他还真的没有被人用这种不客气的语气说过话,说来宋卿没规矩也很久了,他习惯也习惯了,这时候还能说他说的不对吗?
澹台熠自然笑着道:“宋卿说的对,孤是最疼爱宋卿的,又怎会责罚你。”
他看着宋普的眼眸精光湛湛,流露出几分甜腻来,“孤就算责罚宋卿,也定然是在床上——”
他伸手搂过宋普,压着声音与他咬耳朵,“用龙x责罚,叫宋卿起不了床才好。”
宋普知道他憋久了,事实上他也有些憋不住了。
说来奇怪,一开始那么避犹不及,但那滋味……也是真的让人食髓知味,那种滔天快感,比手冲要快乐上一百倍,再加上能与澹台熠接吻,肌肤相亲,很有被人爱护的温暖和快乐,若不是总要多次,其实宋普也是很喜欢的。
毕竟这世间应当没有禁欲的男人。
宋普心里痒了起来,手已经不顾主人想要再矜持端庄一下的意愿,率先抓住了澹台熠的吉尔。
澹台熠低头看了看,唇角挑起,笑了起来,“看来宋卿比孤还要急,是迫不及待地想孤的(破了宋卿的后(庭……”
他说起这种污言秽语,那张脸也是光芒四射的,这种反差也成了一种奇异的性魅力,宋普被他说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越发厉害,红着脸就开始扒澹台熠的衣服。
宋普送上门来了,澹台熠又岂会客气,他吻住他柔软清甜的唇,几不可闻地在他唇间低语:“只能一次,毕竟孤还‘抱恙在身’。”
宋普听了,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里只有你会期待再来一次好吗?
澹台熠还没完,一吻结束,蓄势待发之际,在宋普耳边唱招,“这招孤命名为蛟龙出海,宋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