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冰心拍着巴掌道:“我明白了,现场是一个密室!”
孙冰心拿过纸笔画起来,画的是死者死亡时的模样。当时死者被反绑住双手,舌头上挂着铁钩,铁钩上面的锁链连在窗户上,死者必须把窗户拽开才能活下来。
我拿起笔把窗户改成一扇门,而且是一扇很重的门,我觉得这样比较符合现实。
黄小桃盯着草图看了半天:“这简直就像美国恐怖片《电锯惊魂》一样的场景,给死者一个求生的机会,逼着他自残!”
我分析道:“第一个死者穿着铜铠甲走在火上,第二个用舌头拽开门,确实很像《电锯惊魂》,但是凶手不像电影里的反派一样公平,因为两名死者几乎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人的皮肤只要烧毁百分之七十就会感染致死,舌头上面有大量血管,就算舌头没有被拽出来,也会失血而死,这是虚假的公平!”
黄小桃低下头道:“事到如今我只能说,但愿别再有第三个人!”
黄小桃让我和王大力先回去吧,有进展再通知我,我感觉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答应了。黄小桃准备去查些线索,我们一起走出公安大楼,迎面看见王援朝走来。
黄小桃问道:“王援朝,你这两天跑哪去了?”
王援朝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看来这两天也没闲着,他淡淡地说道:“见一个人!小桃,你知道零六年发生的四二九案件吗?”
黄小桃笑道:“零六年?我还在读高中呢。”
王援朝沉着脸:“其实这案子和十年前的那案子很像!”
我们同时一惊,王援朝说十年前南江市也曾发生过一起用酷刑折磨死者的案件,前后死了三个人,当时那起案件已经告破,嫌疑人祁某还在豹子山监狱服刑。
王援朝去自己原来所在的分局翻阅了一下当年的卷宗,觉得有相似点也有不同点,于是他又去见了那个嫌疑人,可是那老头嘴很严,什么都不说。
我立马道:“带我们去见他!”
王援朝点点头:“我回来找你们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我上了王援朝的车,因为卷宗在他车上,我想趁这机会看一下。
十年前的案子手法相当拙劣,凶手自己制造了三种刑具,一种是套在脖子上不断收缩的刺环;第二种是不断往下落的重物机关,死者必须用手托住,但上面都是刀刃;第三种是一种平衡装置,死者站在上面,稍一移动就会有硫酸注射进身体。
这三种自创的刑具,构思远不如这个案件里的杀人酷刑巧妙,设计得也有瑕疵。比如第三个机关在操作的时间竟然漏电了,死者最后是被电死的。
当年的凶手名叫祁胜,是个研究机械学的老教授,有一次一名学生在他的实践课上受了重伤,家长跟学校打起官司。校方找来最好的辩护律师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只能由他承担巨额赔偿金,否则就得坐牢,他只能去借高利贷,卖房子,老婆也跑了。
祁胜在巨大的压力下萌生出了报复社会的念头!他认为法律只是维护特权阶层的工具,这个世界需要法外正义来维持公道,于是他利用自己的所学打造杀人机关,分别杀掉了校长,一个虐待儿童的老师,还有一个制售假酒害许多人致盲的无良酒商。
祁胜的手法实在不够高明,动机又很明显,在购买材料时留下不少蛛丝马迹,最后在如山铁证前面供认了全部罪行,落得锒铛下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