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买点首饰衣服,胭脂水粉,怎么到了你和老二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要死要活的,天底下女人多的是,美人更多的是,为什么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听完耶律珍的话,慕容晋又是一阵狂笑,甚至都笑出了眼泪,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没有一丝生气,如一潭死水般沉静,声音变得沙哑难听,那勃勃的嘴唇吐出了几个沙哑的字,
“珍,你永远也理解不了我现在的心情,明明她就在你的手里,你能亲她?能睡她,更能欣赏她娇媚地在你的怀里撒娇,让你感觉甚至得到了整个天下,恨不能有一天它会变小,让你和挂玉佩一样挂在身上,这样就不用天天离开了。可是忽然有那么一天,发生了一件难以预料的事,由于我的优柔寡断,而彻底失去了这块温柔的小玉佩。
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再也不会给我机会,可那又怎么样呢,离开她,我已经活不下去了,看不到他,我会睡也睡不好,吃不下饭,更是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半个月,我总算想明白了,既然我离不开她了,就来到她的面前,守在她身边吧,只要看到她快乐,我的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既然这样,你还难过什么?你不是已经守在她身边了吗?哦,我知道了,是因为越今天又去了她的宫里,所以你又难受了吗?你这样怎么可以?”说吧,夜律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摇了摇,
才又说道:“如果你还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勇敢的站起来,既然已经决定放她自由,给她幸福,就彻底的放手,留在她身边,好好的保护她,不要像现在一样,和个深闺怨妇似的,在这里借酒消愁,自哀自怜,如果你还继续下去,我都瞧不起你,是男人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啪”酒坛子被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就像那个被悔恨伤的支离破碎的心。用手擦擦嘴角上的酒,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珍,谢谢你今天的开导,放心以后不会了,只要看到她幸福,越也能继续对她好,我就放心了,我这辈子都会守在她身边,保护她,”说罢,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目光渐渐的坚定起来。
景庆宫御书房内,一阵咳嗽声传来,历荣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阵阵的咳嗽声,咳得人心慌意乱,小德子更是急得手心都冒汗了,拿着手里那带血的帕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皇上的病越来越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太医还看不出来,每月一到十五这一天,皇上就会咳起来没完,头几年的时候只是咳嗽,心口疼的厉害,可是自打今年,便开始有点少量咳鲜血。律王子,年年四处游荡,再为皇上找对症的良药,可是连杨神医都看不了的病,别的大夫又哪能看得了呢。
每个月十五的这一天,皇上哪里都不去只是一个人呆在御书房,从月亮升起,到月亮落下,这一段时间里,就是皇上受苦的日子。
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小德子赶紧上前给他捶背,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气来,唇上还沾着鲜红的血,微弱的烛光,映着他那苍白的脸颊,让小德子看了,心里更是难受。明明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有谁又知道?这个最尊贵的人,每个月地十五却受着钻心的疼痛。
“别告诉珍,让他白白的跟着担心,朕也没有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朕已经习惯了,”历荣越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喘着粗气说。
“可是皇上,”
“没事了,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说罢,又闭上了眼。
小德子无奈,只好悄悄的退了出去,为他关好了门,转个身刚要走,吓了一跳,耶律王子竟然和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男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色,可耶律王子的脸上带着心疼和焦急,看来他的人是听见了自己和皇上说的话,抬眼瞅了眼面具男,耶律珍对她摆了摆手,
“但说无妨,他不是外人。”
见耶律王子这么说,便也不敢再隐瞒,把历荣越咳血的事给两个人说了。
两个人听完都没有再说话,直接回来耶律珍的住处,越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真叫两个人担心,虽然他这个毛病从小就有,可那时却不咳血,这二年却开始咳血了,不用说傻子也知道,他的病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