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烛台那微弱的烛光看书。
此刻朱梓陌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书卷气,丝毫不像个步步为营、事事算计的商人,到像个要考科举进士的读书人。
路过小案时,冷晴也不知怎么想的,将小案上的烛台拿起,走到朱梓陌床边后,冷晴便将手中的烛台举到了离朱梓陌手中书籍不远的地方。
感觉到光线突然明亮起来,看着手中书籍上的字越发清晰,朱梓陌却也没有抬头,心知是冷晴将烛台拿到了他身边。
“今早紫雨找到我,说要去水云庵出家,为逝去的人祈福,因你那时还在昏迷着,我便私自准了紫雨,让她自己选时间去水云庵。”看着朱梓陌手中书籍上那蝇头小楷,冷晴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意。
说这话的时候,冷晴却也在腹诽着:靠!这么小的字还在这么暗的光线下看!就是她现在把蜡烛端来了她也看不太清啊!莫非他以为他是孙悟空?或是他存心和自己的眼睛过不去?
将手中书籍翻了一页,朱梓陌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知道了,我既已将府中事物交给你打理,你无需事事向我汇报。紫雨的事,我早已预料到,她和娘亲一直甚为亲近,如今娘亲去世,紫雨无心再留在府上也是正常的,她要去要留,你做主吧。”
朱梓陌都这样说了,冷晴觉得她也没什么说的了,紫雨的事,算是了结了。
“喂,朱梓陌!”冷晴忽然喊了一句。
听见冷晴喊他,朱梓陌疑惑地抬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冷晴,虽没开口询问,却也满脸写着“疑问”二字。
“伸手。”冷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却是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
微微皱了眉,朱梓陌终究还是伸出了右手。
对于朱梓陌的合作,冷晴表示十分满意。
将手中烛台放到朱梓陌伸出的右手上,冷晴看着朱梓陌浅笑道:“晚上看书本就对眼睛不好,不要还在那么暗的光线下看书,会加重眼睛负担的。”
说罢,冷晴满意地转身离去,还不忘帮朱梓陌将房门从外面关上。
卧房内室里,朱梓陌依旧靠躺在床边,左手拿着书籍,右手端着烛台,双眸微微垂着,让人读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朱梓陌看着手中端着的烛台,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一抹淡笑,还真就这样手拿烛台看书了。
绉平万春楼。三楼。楼梯口左侧的第四间厢房内。
“哦?你是说,我那个二师弟的夫人,只凭一人之力便制服了那些个恶霸?”慵懒的声音自层层青纱后缓缓响起,带着一丝怀疑。
一身黑衣,身材修长的牧文站在层层青纱外,拱手道:“是的,爷,属下看的清清楚楚,她只一人一招就将那些地痞打倒在地,那些地痞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招式凌厉干净,出手快、准、狠,但是属下却看不出她出自何门何派。”
“呵呵!有趣!有趣!没想到我这个二师弟的夫人还会武!嗯,且武艺十分不错!”慵懒的声音笑着响起。
思衬半晌,牧文终是提议道:“爷,大章和良国联盟一事,不知爷准备如何处置?属下今日已查实他们当日会安排的大致人数以及要走的路线,届时属下带上相应的人手沿途埋伏破坏应是容易的。”
“此事你不必再记挂,四日前爷我已经转告给子衍知晓了,相比爷我,子衍可更加不乐意看见大章和良国联盟。你且安心,此事由子衍出手绝对干净利落,有人代刀,爷我何乐而不为呢?”邪肆的声音,邪肆的话语,让人隐隐心惊。
“既然爷已告诉给朱梓陌知晓了,剩下的事自有朱梓陌去摆平,不知爷打算何时动身回去?昨日属下收到王泉信件,他在信中催促属下与爷速速回去,说是那位最近纵欲过度,身子似乎不太好了,不知何时就会……”牧文问着,声音里透着一丝小心翼翼。
短暂的流水声过后,那个慵懒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不急,师傅让爷我在这多留几天,爷自然是要听从师傅的话。师傅对爷我一向严厉,违抗师命可是要受罚的。至于那位,他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一时半刻也死不了。你回信王泉,就说爷我早则月底赶回,迟嘛……那就不好说了。”
声音不带一丝迟疑地,牧文恭敬地应道:“是。属下明白了。”
“对了牧文,告诉**,就说爷我最近有些腻了她楼子里这些庸姿俗粉,让她给爷寻个新鲜货色来解解闷儿,只要能让爷高兴,价码随她开。”慵懒的声音带着浅浅笑意,无尽邪魅。
“是!”牧文再次不带一丝迟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