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殿下所见。不过是个破落残败的宫宇楼阁,如今,也只剩老奴一个看守人了。”
一直都在这里,却清楚地知道,他就是信王……
夏侯毅一阵默然。
都说相由心生。这个嬷嬷,苍老枯槁,也看不出什么相貌了,然行止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双眼还闪着精明的光,让他觉得很不简单。
夏侯毅笑了笑,“夜来无眠,四处走走,无意便闯了进来。”他又看了看屋里,黑黢黢的一无所有,只好当自己是魔怔,遂淡淡说道:“并无大事,也该回了。”
老嬷嬷执意送他出门。
这厢后脚才刚跨出,便听得身后有一声撞击声响,他顿足,老嬷嬷解释道:“是老奴养的一只猫,夜里的时候总不安生……”
他还没问什么,何必急着解释。
又为何还没听到猫叫?
夏侯毅颔首,不想多掺和,头也不回地离开。
老嬷嬷在他身后站了许久,到月色下看不见人影了,这才慢悠悠地回屋。
除却方才的一阵躁动,到这时,已没了半点声响。
她点上房里的唯一一盏烛台。
昏黄的烛火摇曳,这个不大的房室内,竟排满了稀奇古怪的各种刑具。奄奄一息的女子被绑在木架子上,一身白衣早被鲜血染红,发丝散乱贴在脸上,看不清容貌,一双眼睛却恨毒地盯着面前的人。
灯光拉开长长的影子,老嬷嬷看了她一阵,倏然“嗤”地一声笑了。
“还有力气?看来折腾地还不够……”
她明显看到那女子身子抖了抖,不由微笑,“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主子也舍不得你死……不让你活活脱层皮,怎么对得起主子煞费苦心把你弄过来?”
女子的呼吸加重,眸中的毒怨都要化为实质的飞刀,将她寸寸割裂。
口中呜咽声不断,听不清究竟在说些什么,但嘴角慢慢地蜿蜒下几缕血丝。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口中只剩半截断舌,如何还能咬字吐词?
“不服气?”嬷嬷走到木架子边上,喟叹了句:“您也别怨谁,要怪就怪您,当初何必要处处给主子使绊子?”
“其实啊,这么折腾现在的您,实在不解气……慈宁宫里那个身体,才是本尊呢不是?”
女子双目霍瞪。
口中的呜咽更大声了。
这次老嬷嬷模模糊糊似乎听清楚了一点。
她在说,郑三娘……
嬷嬷狞笑了一下:“太妃娘娘的名字,哪是你能随便叫唤的……又不听话了。”
话音戛然而止,似乎有利器刺破血肉的声响,闷哼挣扎在一瞬消停。清凌凌的泼水声过后,痛呼又一次被堵在了喉咙口,周而复始。
这个夜很长,对有些人来说,注定的度日如年。
次日一早,郑太妃起了身喝着煲好的燕窝粥,身侧的宫人附耳轻声说道:“昨儿夜里,信王无意闯进去了,封嬷嬷好歹拦了住,就是不知道,信王有没有发现什么。”
郑太妃闻言,手下就是一顿。(未完待续)
ps:实在太困了,先传两千,白天再补上,抱歉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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