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忙碌了起来,梅淑芬的弟弟去了郊区她奶奶家。
许一坐在客厅里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玉雕的摆件,突然想起来梅芳曾经送自己一块黄玉,那里面蕴含着很多的阴煞之气,等忙过这一阵要从里面汲取点阴煞之气凝炼成真气了,还要尝试着把阴寒真气重新练出一个能够在体内循环运转的脉络呢。
“喂,想什么呢,吃饭啦,快来帮忙啊。”
梅淑芬将手里的菜盘子放在餐桌上招呼许一帮忙,梅芳横了她一眼,摆摆手,“小许,不用了,你今天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的赶一天路也累了,就坐着休息吧,饭菜马上就好了。”
“妈,我跟他一起回来的,难道我就不累啊。”梅淑芬不乐意了,小嘴一撅,梅芳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做这点事就累啦,快点,去洗碗筷过来吧,马上就吃饭了。”
“阿姨,我来,我来吧。”许一嘿嘿一笑,迅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疾步走向厨房,梅芳一脸微笑地看着许一的背影,正要说话,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梅淑芬走过去拉开门,欢呼一声,张开双臂,“爷爷,你怎么来啦?”
“傻丫头,你这意思是不欢迎爷爷了?”
门外一个老头跟梅淑芬拥抱在一起,拍了拍她的背脊,“好了,先请客人进屋吧。”
梅淑芬这才发现爷爷的身后站着一个老年道士,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两眼亮闪闪地,似乎有些眼熟。
“哦,梅道友,这是你的孙女吧,十多年没见了已经成长大姑娘啦。”老道打量着梅淑芬呵呵一笑,梅淑芬的爷爷点点头,“丫头,叫绝情道长,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道长好,爷爷,进屋吧。”
梅淑芬将两人请进屋,许一恰好拿着三副碗筷走进餐厅,听得动静抬起头望向客厅,目光触及老年道士不由得一愣,随后就明白了,梅淑芬的爷爷来了,她爷爷貌似还是衡山道派的门人呢。
“许一,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爷爷,这是我爷爷的师兄七星观的绝情道长。”梅淑芬向许一介绍起两位不速之客。
“老爷子好,道长好。”
许一微笑着向两位老人问好。
“哦,你就是许一?”
高个子白发老头两眼一亮,目光在许一的身上一扫,缓缓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小伙子长得很精神,神光内敛,气度不凡。”
“爷爷,你们先聊着,我去帮妈妈再做两个菜。”
梅淑芬招呼几个人坐下,拔腿走向厨房里,“妈,爷爷带客人来了,再做两个菜吧。”
许一给两个老人倒上一杯热茶,然后正想借口帮忙离开,这个老道士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搞不好就是为了当初威胁叶添龙的话来的。
这个叶添龙也太没品了吧,小爷不就是吹个牛么,又不是真的要灭了衡山道派,再说小爷也没那本事呀。
“行了,小许,你别忙活了,坐下陪我们两个老头子说说话。”
梅淑芬的爷爷招呼许一坐下,绝情道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许道友,听说你在阳明山清阳观前悟道了差不多十个小时?”
“没那么夸张,也就是七八个小时吧。”
许一见绝情道长没有兴师问罪的想法,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知道道长是怎么知道的?”
“清一道兄前几天才离开衡山,我是听他说起的,而且,据清一道兄说,清阳观的牌匾上那留了几百年的字已经灵气尽散而灰飞烟灭了。”
“罪过,罪过,好好地一件宝贝却毁于我手,真是我的罪过。”许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清阳观是改变他命运的地方,对于这流传了几百年的宝贝毁灭了,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了那三个字,那门楣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不,不,我们道家凡事讲究一个自然随性,不强求,不勉强,率性而为。”绝情道长摇摇头,“那三个字在牌匾上留了几百年都没有人参悟透,就算是一叶道兄参悟了几十年都没有参悟透,偏偏你第一次去就能在那牌匾前顿悟,只能说灵气跟你有缘分,怪不得你。”
“那我也就放心了。”
许一呵呵一笑,“老实说,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很不好受,这牌匾流传了几百年想不到毁在了我的手里,今天听道长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对了,许道友,听说你师从正一道光明宗的赤松子道长?”
绝情道长倏地抬起头,双目紧紧地盯着许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