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青翼蝠王,不是,青衣蝠翼的“大鸟”在空中一圈一圈盘旋着下降,下方的景色也越加明朗起来,楚非绯这才看到原来她们下来的那片山壁上,密密麻麻地凿有连成一线的黑点,就像是错落有致地在山壁上,刻出了一道道竖直的黑线,一直从崖顶连到谷底。
楚非绯好奇地盯了半晌,觉得那凿出的黑点,看大小倒像是开的窗户,只是这从上到下排成一线的窗户,是做什么用的?难道竟有人住在崖壁里?
楚非绯大声问王斌,王斌正专心致志地操纵着蝠翼,此刻抽空瞥了眼那山壁,微微一笑,大声答道:“你会知道的!”
一阵突如其来的气流突然卷了过来,楚非绯只觉得骤然山风迎面,悬在半空中的她,也不能自控地地在乱流中摇摆起来。楚非绯吓得大叫。
王斌却不慌不忙,手臂微收,蝠翼的角度改变,像是骤然加速一般往下俯冲而去,待出了这片乱流,才重新张开蝠翼,再次开始了盘旋式的缓慢下行。
山风时而卷带着瀑布中的水雾,一阵阵扑撒到她的身上,在这个阳光炎炎的夏季,倒是凉爽得紧。细细的水雾折射出七彩的光线,就像是在虹彩中穿行一般。
青绿色的山壁上,一道道大大小小的瀑布喷流而下,下方的深潭映着山影的一半是碧色,映着天色的一半则是蔚蓝。潭水边不知道是天然还是人为,开着大片黄色的,粉色的花树,映在水光中,就如同一副明艳的重彩山水。
就算见惯了世面的楚非绯也不禁有些目弛神迷,这山谷中的景色,真是太美了。
这时,谷中的建筑已经清晰可见。
原来这些建筑真的是建在水面上的,和大多数建筑都是青色古朴的竹楼不同,潭水的中央,有一座建筑异常醒目,分为上下两层,吊角飞檐,黑瓦红砖,竟然比外面的富贵人家的正屋宅院也不逊色。
那建筑四周都连有宽广的平台,又由数个浮桥,与其他建筑联系起来,看样子,这主楼,就是这里的中枢所在了。
而他们此刻所去的地方,就是那主楼前的平台。
随着这些鸟人渐渐降落,一群人也从那主楼中走了出来,站在平台之上,仰望着他们。
楚非绯趁着最后几圈盘旋的时机,仔细看去,当先的一个穿着青砖色的儒生长袍,头发严整地束起,丝毫不乱,一张肤色微棕的长脸,蓄着短须,脸上的皱纹深刻,目光深沉而内敛,看上去许是有五十多岁了?他身旁站着的一个同样蓄着须的男子,头发半束半散,看上去大约四十岁上下,只不过此人身上穿的,竟然是画着八卦图的道袍。
那道人旁边站着一个青衣年轻人,长得瘦弱白净,五官还不及细看,就被那居中鼻梁上突兀的红肿夺了眼球。楚非绯忍不住咧嘴而笑,这个年轻人,大概就是被她的陷阱伤到的那个吧。
在即将降落的时候,王斌突然双臂一合,托起楚非绯的腋下,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才落在了地上,楚非绯一阵头晕眼花,又被王斌手脚麻利地解了背带。待她定下神来时,那队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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