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之前就在这里,不用管他,”楚非绯蹙起眉:“这么说现在外面的弓羽手,都是东乌神教的?”
墨衣侍者微微喘息了一下,突然手中的钢刀一挥,肩上的那只羽箭就被他齐根斩断,而那创口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涌出了更多的鲜血。
楚非绯急忙想扯自己的衣服替他止血,墨衣侍者却阻止了她,另一手从地上捡起了那只断箭:“主子请看,这种羽箭,箭杆比咱们天佑通常的箭矢还要长上一寸,其后的翎羽也不是咱们常用的枭羽,而是雕羽,射程和准头都比咱们的要强。属下曾去过北漠,他们的兵士大多都配有这样的羽箭。”
“北漠?他们居然还有这么多人藏在晋州,而且还能携带弓箭这样明显的武器?”楚非绯有些吃惊。这次围剿北漠的可是吴义,所领的兵都是禁军中的精兵。
要是旁人,楚非绯还能骂一句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类的,但吴义可是堂堂的禁军统领,天佑第一武将,要本事有本事,要谋略有谋略,他手下的禁军训练有素,她是见过的,这些北漠的弓羽手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避过吴义数万禁军的追捕?
门外的箭雨声,这时停歇了下来,屋里几人都屏住呼吸,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
一块团成球状的破布递到了楚非绯眼前。
她扭头一看,那少年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手里的破布又往前送了送,本就有些破烂的衣襟下摆明显少了一大块,显然这块破布,就是他刚刚撕下来的。
楚非绯微微一怔,但也不及多想,便接了过来。
墨衣侍者这次没再拒绝,或者根本没注意到,他正耳朵贴在门板上,专注着外面的动静。
楚非绯看了看那处箭伤。三棱的箭头已经全部没入皮肉,还好没有倒钩,外面的箭杆留有一寸长短,用手的话使不上劲。楚非绯略一犹豫,突然俯身用贝齿咬住那箭杆,然后猛然一甩头,用力抜了出来。
随着箭头的拔出,鲜血也喷了出来。楚非绯吐掉箭头手忙脚乱地将那块破布按在伤处,紧紧地扎了起来。
“主子......”墨衣侍者吃惊地低叫一声,接着声音微颤:“主子的恩德,阿全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说什么呢。”楚非绯用衣袖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笑道:“都是自己人,别说这么客气的话啊。”
阿全紧了紧手中的刀,眼圈发红地点了点头。
这时身边传来哒的一声轻响,楚非绯一扭头,发现那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两人旁边,手里拿着那只被斩断的断箭。此刻也不知他怎么捣鼓的,两只手握着箭杆的两端轻轻一旋,那箭杆竟然就变成两截。
楚非绯轻咦了一声,原来那箭杆竟然是特制的,中间被巧妙地打磨成楔形旋口,平时分成两段,便于携带,就是普通的包袱也能装下,作战时再组合起来,就是一只长箭了。想来那弓也是用了分装组合的办法。才能掩人耳目地在晋州潜伏下来吧。
“北漠人真是奸猾狡诈。”楚非绯皱着眉道。
少年抬眼看了楚非绯一眼,又看看那个伤重的墨衣侍者,这时道:“现在怎么办?外面那些人会不会冲进来?”
楚非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