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齐齐喊。
施润关掉电磁炉,匆匆洗了下手,抹掉额头上的汗走出来,朝客厅木门外轻问:“谁呀?”
不见回答。
施润等了会儿,确定不是王奶奶,探头往猫眼外一瞧。
这人第二次敲门,她才开了。
旧小区,楼道的感应灯是特别暗的那种,晦涩的光束却并不能将门外男人身上清玉般雅致的光华黯淡一丝一毫。
暗影交错里,他明晰的五官深邃,带有迷人的立体感,身上还是早晨她给熨烫好的那身严肃正式的西装,领带稍微松散,见是他用手扯过。
施润低头看了眼小手表,再抬头:“这个时间点怎么来了?”
男人不开腔自顾长腿迈进来,经过施润身边高出她足足一个头。
施润……只好先关上门。
“靳林叔叔!”
小冰淇淋啪嗒嗒走过来,齐刘海遮住小圆脸蛋,粉晕晕地盯着男人长指里散发出披萨香味的纸盒。
“晚上好。”清越的嗓音,男人把纸盒往桌上放,打开,屋子里瞬时是薄荷与披萨的香味的碰撞。
冰淇淋把电视声音调小了,黑锐锐的大眼睛扫过来,男人朝小绅士挑了下眉峰,后者傲娇不怎么予以理会。
萧靳林习惯了,拿湿巾给小冰淇淋擦手,自己也把修长的十根手指擦了,扯下一小块披萨,“热,慢点吃,ok?”
“唔……恩……”已经囫囵囫囵上了!
施润见这人也没搭理她的意思,厨房菜在烧着,她进去时说了句:“菜少,没准备你的。”
“牙疼。”他看着小冰淇淋吃东西,回了句。
施润:……
是该疼了,一天不知道多少粒薄荷糖。
“靳、靳林叔叔你……唔,牙疼哦?”
“对,你可以吃完再说话。”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冰淇淋盯着电视,萧靳林也坐到沙发上,长指往西裤口袋里习惯性地拿糖,拿出来攥在手里,却不能吃,他视线一扫,给了冰淇淋。
冰淇淋看他一眼,两个很帅的男人对视,气宇那是相当。
“你是我妈咪的老板,现在晚上七点半了。”
“是吃饭时间了。”萧靳林看电视,动画片,他倒能看得进去。
冰淇淋皱眉关掉电视,小手臂抱胸扭过身来:“我妈咪了说菜少。”
“我也说了牙疼。”
“那你还来我家干嘛?”
“来看你们吃饭,顺便告诉你们,我可能要去拔掉一颗牙。”
“靳林叔叔好老了还要拔牙?妈咪,靳林叔叔要拔牙耶!”小冰淇淋嘴油乎乎地往厨房跑。
施润装碟好菜:“所以小冰淇淋不要学坏,不能多吃糖,不然也要拔牙。”
登登跑出来:“靳林叔叔,妈咪说跟着你会学坏!”
施润:“……”
这家她已经快生存不下去了是吗?
吃饭时间,萧靳林坐在沙发上,施润也没叫他,上班的时间足够恨他这个神经质老板,下班后能不把他当回事绝对要把他不当回事。
一家三口围桌吃饭,三人坐一排相亲相爱不嫌挤,一人面前一个圆缸子,统一型号。
施润给两个小家伙的饭糊糊里盛了黄瓜汤,碎豆腐,鸡蛋羹,每人发个勺子。
“开吃!”
一阵呼哧乱糟糟的声音。
萧靳林视线从电视上移开,皱眉瞧着三个吃饭频率动作如出一辙的家伙。
冰淇淋还好,自带优雅,小冰淇淋和她这个妈妈就像比赛似的,比谁声音更大动作更狂野。
让萧靳林每次都要看呆的是,为什么三个人吃饭吃到中间,眼珠子都要往中间挤,一个人斗鸡眼这没什么,三个人都斗鸡眼,场面多少有些令人叹为观止。
就连自带优雅的冰淇淋小绅士,也斗鸡眼,这太令人心碎了……
萧靳林长指幽幽地抚上侧脸颊,瞧着娘仨吃饭的蠢萌蠢萌样子,他这牙……是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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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们都在盼某个混爹出现,五爷有五爷的步骤,不至于拖,不喜看的养文哦。文写到现在,支撑下去的更多是五爷内心的想法,叔叔那边,交代这四年的事后,正在光速出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