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石大海已经意识到身后是谁了!
矮个子保镖!
就在石大海不假思索地向前扑去时,他看到濑户野衣右手中指和拇指轻轻一弹,一道白色之物从她手中急速射出!
“砰!”
炸雷般的枪声响起,石大海右肩一震,便搂着濑户野衣翻滚在地!正要腾出左手拔枪回射,却听一声娇叱,杨露已和身扑上,月光下,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名矮个子保镖的喉咙里顿时发出“额嚯洛洛——”的恐怖回血声!
“扑突!”矮个子保镖瞪大了双眼,气绝倒地,喉咙间,一柄锋利的匕首从脖子里对穿而过,从穿透位置看,匕首应该割穿了他的气管。
“城哥!”杨露回身惊恐地喊道。
“我没事!”石大海收起手枪,将濑户野衣从身下拉起,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石大海确实疏忽了!其实就在他的子弹击中那名彪形汉子的心脏部位、彪形汉子还浑然没事后,他就应该猜到今天梁兆康的保镖都穿避弹衣了!也就是说,他一开始打中矮个子保镖胸口的三颗子弹,都被避弹衣挡住了!因此就在杨露和濑户野衣看向他身后时,他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一阵后怕,石大海心有余悸地走到矮个子保镖尸体前,只见尸体额头中间竟然浅浅地嵌有一枚白色骰子,知道这是濑户野衣在危急关头发出来的,而且正是她的这颗骰子,让对方的枪口稍稍偏离了准星,自己才逃过一劫,而杨露也才能一击得手,不由感激地朝濑户野衣点头致谢。
而濑户野衣却是双目幽然,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杨露从尸体脖子间抽出匕首,稍作擦拭便抬起鞋底,将匕首插了进去,看得石大海一阵不寒而栗——怪不得她敢孤身赴约,匕首藏在鞋底下,看来她今天是想跟梁兆康同归于尽的!
“城哥!你受伤了!”四妹挣扎着要爬起身子,一脸的担心和惶恐。
“小意思,没事!”石大海上前搀扶住四妹说道,“来,我背你回去!”
……
深水湾道上,保时捷如悬磁浮般呼啸前行。
车后座,四妹俯卧在杨露腿上呜咽呻吟,在敌人面前她没有叫唤半句,但在杨露和石大海面前,她觉得就像终于找到了亲人和家人的庇护,可以撒娇般喊疼、安心地哭诉了。
杨露轻抚着四妹的秀发,柔声安慰道:“快到家了,四妹,罗大夫已经在等咱们了。”
石大海把着方向盘,微微侧头看下了濑户野衣,只觉得她脸色稍有异常,牙根轻咬,粉拳紧握,心中不由一惊,关切地问道:“濑户小姐,你怎么了?”今天能顺利营救四妹,百分之九十要归功于濑户野衣那出神入化的口技,她模仿的直升飞机和机枪的声音,即使石大海知道是假的,也不免条件反射般生出躲闪的意识来。
濑户野衣此刻脸色微红,鼻息急促,双腿并拢,娇躯轻颤,抿着嘴摇摇头不说一句话。
杨露在车后座说道:“她中了麻醉枪!”黑脸保镖打中濑户野衣那一幕,她是看清楚了。那支针管原本是用来对付她的。
石大海听了心内大骇,暗暗咋舌: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连麻醉剂都能抵抗?
岂料濑户野衣颤声说道:“不是麻醉……是、是……”
……
“啊——呀……”
爱宝园套房客厅内,趴在沙发内的四妹一声惨叫,双手抓紧了杨露的胳膊,眼泪婆娑地哭喊道,“罗大夫,再给我打一支麻醉针吧!痛死我啦!”
罗大夫停下镊子,皱着眉头为难道:“我已经打了两针局部麻醉了,再加剂量的话,你会醒不过来的。”
从屁股上沿开始,一直到脖子下的肩头,四妹的整片背肉已经没一块完好的了,重者骨肉翻离,轻者皮开肉绽,皮带抽出来的伤口已经看不出任何条状,只像一块刚刚被牛犁耕过的烂地,血肉模糊,腥味四溢,让人看着阵阵肉紧。
“四妹,忍着点,还有几片碎布嵌在伤口里,罗大夫夹出来了就不疼了。”石大海蹲在沙发前,轻拭着四妹脸上的泪水,把另一只手臂伸到她的嘴边说道,“实在觉得疼就咬我的胳膊!”
四妹呜咽道:“罗大夫,你赶紧夹完了给我包扎吧,千万别缝针了!”
罗大夫从四妹腰部夹出一块碎布条来,劝道:“不缝针的话,疤痕长不平的,将来嫁人的话……”
四妹惨叫道:“我不嫁人啊——”
石大海轻拍四妹的头,柔声安慰道:“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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