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行人气冲冲地来到河边,把两人围住。
为首的高大男人身穿锦绣华服,满脸桀骜,一脚踹翻傻子:
“好啊你个傻子!不给我洗衣服,跑这来拔草,皮痒了是吧?”
傻子赶紧爬起来解释:“不是啊,铨少爷,我觉得你有很多衣服,不着急穿,所以……”
华服男冷冷打断傻子的话:“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就是欠收拾!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村长是我爹,我的事才是最紧要的!
给我打,狠狠地打!
全村人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心血,结果你呢?啥也不是!
你以为阿花真喜欢你呢?呸!都是爹……”
华服男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悦地看了过去。
吴北良很确定,这个村长儿子不在百鬼中。
也就是说,他是疑凶!
而且,他说的话信息量好大。
这个傻子,究竟是什么人?
“你踏马谁啊?再看小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村二代姿态跋扈,对吴大帅哥口吐芬芳。
我恁爹…吴北良想起村长和村民对文人的热情友好,咳嗽一声,挺直胸膛傲然道:
“我乃江北乡试第一的秀才,即将移居状元村!
来日我高中状元,得到安庆公主的垂青,皇帝就是我的岳丈!”
刘铨一愣,当即换上笑脸,言不由衷地说:“阁下气质出众,有状元之姿,是我眼拙,失敬失敬。”
他的刁民喽啰都撸起袖子准备捶傻子了,一听这陌生人是秀才,纷纷看向刘铨,征询他的意思。
刘铨也担心粗鲁的手下吓跑了秀才,被老爹怪罪,略一沉吟,对傻子道:“今天算你运气好,赶紧滚,给我洗衣服去!”
傻子此时倒是不傻,忙屁颠颠儿地跑了。
吴北良趁机询问刘铨:“刘少,那傻子是何许人,为何大家都很讨厌他?”
提起傻子,刘铨当即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那傻子和你一样,原本是乡试第一的秀才,才华了得,全村都认为他会是村里的第二个状元,对他寄予厚望。
因此,无论他有什么要求,大家都尽量满足,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甚至,他看上阿花,爹都让我割爱了!
我们付出那么多,以全村之力供养他。
谁知!他儿女情长,沉迷阿花的身子,竟三次秋闱名落孙山!
阿花恨铁不成钢,离他而去。
他情场考场双失意,受不了刺激,就变成傻子了。
村民们都怨他,让他不停的干活来赎罪,我也恨他抢了我的阿花,所以见他就手痒,你说我错了吗?”
吴北良恍然,想不到傻子竟有这样的过往。
“没错没错,刘少的做法合情合理。要我说,村长和村民们有点儿溺爱他了。
村长最不应该的就是让你割爱,若我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原谅他们!还是刘少格局大,心胸宽广。”
刘铨眼中涌起恨意,望着傻子离开的方向,咬牙启齿道:“那些愚民,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还有我爹……”
一个刁民喽啰吓了一跳,赶紧拉了刘铨一把。
刘铨自知失言,转头看向吴北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