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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乾泰离开了山村后,一路在山中北上,这就来到了乐陵边境,此去北上就是巨鹿治下。《
乾泰此时所在的一片山区是属于两郡交接处,又地处深山之中,人烟稀少,偶有遇到几个荒村,也是乌鸦乱飞、残骨乱丢,荒芜了许久。
乾泰一路上也曾仔细观看了这些荒芜的山村,村中之人更像是早年经受了乱贼洗劫,许多残骨尸体骨骼散乱,家户破坏。当年这附近应该经受过一场持续的贼乱,席卷的附近百十里,慢慢的致使这两郡交接之处彻底荒芜下来。
乾泰心中回想,自上京出来后,这一路所见,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芥草的凄惨人世间,妖魔混世,乱贼四出,黎民生活是如此艰难。
其实,这种情况也是合情合理,要知道而今翼州境内正赤盗滋生,如这两郡交接之地,又靠江可遁,自然是盗贼潜藏的好地段。
而逆流而上,又是翼州内的港口郡城巨鹿,治下往南来也多村落、城镇,也滋生了盗贼的生存资粮。
这日,乾泰在山涧中,化作一山中猎人,往北疾行。
却是自从告别了那乐陵的一山村后,乾泰就顾忌再遇事忍不住出手生事,所以这一路上就捡着偏僻之处行走,故意远离那村落居处,往往也只有遇到荒芜的废村落时才会入村歇息。
可这日,乾泰独自一人,又身上背着一只獐子,身披兽皮,腰跨弓箭,本来这是乾泰路上为了遮掩身份准备的东西,却被一伙脊贫的强盗给盯上。
乾泰正路过一山峡,乾泰观望山势,就沿着山峦从山上走过,特意未独过山峡。
来到半山腰,乾泰就被一伙破败布条麻鞋的难民强盗给围住,百十人,要乾泰交出所有财物。
急着赶路的乾泰,又可怜这些乱世之人,想散些财物减少是非,可不想这伙强盗中居然有人记恨乾泰的安好,心生了害人之心。
当即,乾泰抓起身上的弓身,当做木刀四下挥打,一身道人境界巅峰的法力,料理百十个手脚饿的无力,又无兵器的灾民盗贼却是太容易不过。
乾泰将身上的獐子丢给这些被打的东倒西歪、哀嚎求饶的难民,并道:“今日就暂先饶过尔等,这只獐子也送给你们救命了,可你等要是敢多嘴,泄露了爷爷的行踪,看我不回来杀了尔等民贼!”
却是吓得一群打倒的盗贼俱都称是,爷爷爷爷的饶命。
可正当乾泰要迅速离开时,这时却见自山峦一边山坳中冲出一双手被缚的书生,一下冲到乾泰身旁,直呼壮士救命!
乾泰一看,又见那些难民俱都惊惧的低头不语,乾泰也未多说,就松了这书生的绑。应当乾泰松了绑后,就此离去。
可却见那书生当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诉道:“壮士,壮士,求求你再救救我的家人吧。”
“你这人怎能这样,我已经为你送过绑了,实话告诉你,而今吾也是逃命之人,怎能耽误帮你救人?你还是赶快此去巨鹿,寻官府来救吧,还来得及。”
“不!壮士,我钱丙仁求您了,您就到前面那寺院将我妻子孩子救出,再晚了,她们可真的没有活命啦啊……。”说着这书生竟然哭泣起来,满面泪水浸透衣衫,毫无读书人仪容尊严的席地哭泣相求。
“啧……。”乾泰只感到嘴中有些干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愿再生事,在这也是认为这书生的妻、子应该也是被这伙乱民劫持的,所以乾泰还不想再在这里沾惹是非。
乾泰在书生抱着的手臂中抽出脚,抬腿就要离开。
碰~!书生一下一头磕在了这乾泰脚前石头上。乾泰看的眼中一跳,却见那书生满头鲜血的盯着乾泰说道:“壮士,要是你不救我妻子、孩子,我活着也没有什么念想了,今日就死在壮士脚下,以偿还壮士刚刚的松绑之恩。”
噈,说着却见书生满面、鼻腔流出鲜血,抽搐吸气,吸动着鼻腔中的鲜血,双眼苛求的盯着乾泰的眼睛不放。
此人的决断,也是看的乾泰心中满是震动。
此时此景,你到底是救或不救?
“你家人如今在哪里?”乾泰最终无法道,还是不能看着此人就这般死在自己面前。
乾泰决定救下此人,其实也是被逼无奈。要是自己真实冷血的这般一走了之,怕今后此事就会成为自己修为心境上的一丝破绽。对于致力于要恢复前世鬼帝修为的乾泰,这一丝的遗憾破绽,今后就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善恶道果。
不为善,又如何能够成神?
前世能够万古传承下去的神袛,哪一个不是大慈大悲,心怀大毅力、身居大功德之人。今日乾泰要是视这个以死相求的书生如草芥,自然也就不再是那个善恶分明的阎罗鬼帝。
更何况,未有为民的雄心报复,乾泰又如何厚颜立的下成龙的雄心。
可乾泰也不是麻烦迟缓之人,当即就问到此人家人下落,要是在这伙强盗手中,乾泰此时就可以血腥逼迫这群难民强盗就犯。
“我妻子在前番一山林中的荒废寺院中,而今正被一群恶鬼强盗劫持。”书生当即精神一震,赶紧道。
乾泰一听,再看四周一群哼唧的强盗俱都闻声害怕的停下声来,心中立刻明白此处不是一处善地,乾泰当即抓着一强盗中的头目,又抓着书生,就朝那书生所指方向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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