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点。
老撇子和牛混子看向狍子的眼神都带上了狐疑。
十赌九骗这个道理谁都懂。
可狍子竟然把主意直接打到他们头上,这就有点过了。
牛混子也没了刚才的笑脸。
把雪茄在烟灰缸边缘滚了滚,滚掉烟灰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后道:“我和金爷都在这里,狍子你既然看出来了他出千,就说个明白。
不要怕他不认,只要能点破了他的招,不用你动手,我老牛直接废了他手。”
关庭嘴里叼着粗大的雪茄,一脸轻松地看着狍子站起身来。
双臂平展,胸怀大开。
“来吧,狍子,谁怂谁是孙子。”
狍子脸上也冒出了汗。
牛混子刚才说查出来关庭出千就废了对方,可这话还有后半截。
如果他查不出来,被废的人就是他自己。
这一局牌关庭从头到尾,除了最后开牌,其他时候连牌都没摸一下。
有这种手段的人,绝对不是他能够找出破绽的。
豆大的汗珠从狍子额头落下。
他根本不敢去查,可指责对方出千的话已经出口,不去查就是他自认查不出来,一样要按规矩做事。
这档口,一阵鼓掌声从后面传来。
狍子瞬间放松,看着来人,他面露喜色。
“鬼爷!”
赌场的老板,鬼爷出场。
鬼爷年纪不大,比起牛混子看起来都要年轻一些。
嘴唇上两撇陆小凤的胡子,头顶戴着个鸭舌帽,灰格子西服里面是淡黄色的背心,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七十年代港片里走出来的人物。
关庭眯了眯眼睛。
这就是上辈子被傅琳把脑袋给剁了下来的家伙?
他虽然来过赌场很多次,但跟这个神秘的赌场老板却始终缘锵一面。
哪怕昨晚他闹了个天翻地覆,鬼见愁还是没有露面。
这人挺有架子,他出面与否跟场面大小没有太大关系,只跟来的角色份量有关系。
更何况昨晚关庭闹的也不算啥,赌场里面有什么?
不就是几张桌椅和一些赌具嘛!
就算是一把火烧了,也不过几千块钱的材料费。
不值当他出手。
更何况大家赌了一个晚上,正好有点发闷。
有这样一个家伙提神助兴,求之不得。
这比场子里偶尔出现的光屁股跳舞女人还让人兴奋。
可今天这场合他要出来。
再不出手自己的左膀右臂就要被人弄残了。
摆了摆手,示意狍子下去。
狍子自然听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跑得快。
“在下李怀,道上朋友给了个鬼见愁的匪号。
今天招待不周,得罪了贵客,实在是不好意思。”
狗屁的道上朋友给的,明明是他自己编的。
关庭也不揭破,笑盈盈地看着李怀,看他如何应对。
牛混子看来也没见过鬼见愁,这会正搂着美女肆无忌惮地打量眼前这个身材不怎么高大,气场却拉满了的男人。
不单单牛混子在看他,赌场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赌场老板。
今晚终于是见到真人了,回去可以一直吹到村里开下一个集。
老撇子应该跟他是熟识,见面只点了个头。
鬼见愁看向关庭。
“刚才狍子不懂规矩,我替他道个歉。
要不我俩来一局。
要是我赢了,你赢的钱还是你的。
只要放狍子一马就行。
我输了,桌上的钱翻倍,你全部拿走。
怎么样?”
“哗!~……”
赌场里面响起了难以抑制的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