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向注重维系与高层的关系,今儿竟因为秋颜而忘记了先和御贤王打招呼,他连忙松了秋颜的衣袖,抓着头发跪了,抱歉道:“参见王爷,参见皇后娘娘。”
“后生仔,你得冷静啊。”沧淼半开玩笑。
皇后:“......”你也是啊,冷静啊,御弟!
待沧淼摆手教他起身后,童寒才又道:“爷,您见笑了,属下头一回见我媳妇儿穿女装,好看的我人都犯糊涂了。”
犯糊涂三字,令沧淼犹如被诛心,他拉了拉衣摆,将长腿交叠,“嗯,第一回见,心热,犯糊涂在所难免。本王...理解。”
童寒朗声笑道,“失礼了失礼了。我不似您,爷对什么都不在乎,我就凡夫俗子,见媳妇儿好看,人就犯晕了,只觉得四月初八太晚了。人有三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见笑了见笑了。”
沧淼将手紧攥,他这一口一个媳妇儿,一口一个洞房花柱,说得爷人快废了,“嗯,洞房花烛夜。大喜。”
秋颜到底觉得不好意思,只垂首立着没有说话,虽然不知道洞房花柱夜里要干些什么,但似乎是挺亲密的事,她娘光说要等洞房才能和童寒一处歇着,没说别的。估计洞房得俩人一个屋歇着。那得弄两张床了。
萱薏连忙拉着秋颜的手臂将她的身子往童寒身边推去,将秋颜直送入了童寒的怀里,秋颜一下就僵住了,极为不自在,萱薏公主干什么如此推她,她不喜欢人前如此,也不喜欢使神医看她与童寒如此。
萱薏柔柔夸赞:“要么有金童玉女一说法,这二人可不就真真是金童玉女吗。瞧瞧秋颜这粉腮桃面,瞧瞧童寒这玉树临风。这叫做天生一对儿,地做一双儿。这二人少时青梅竹马,老时必定相濡以沫啊。”
沧淼:“......”
子芩:能不能不要刺激爷了!我真怕他当场跪地向秋将军求婚不成,转而药死童寒,然后就尴了一个大尬!
童寒将手搭在秋颜的肩膀上,握了握她肩头,对萱薏有礼道:“借公主吉言。相濡以沫!”
沧淼的面色越发暗了,昨夜里在小姐闺房,赠送古琴、双鸳双戏、逗弄猫抓,虐爷没虐够,这是碾至宫里接着虐爷来了,洞房花柱、相濡以沫,爷心口里如钻了刀子,痛死了我。
沧淼倏地将后背靠在椅背,直撞得后背生痛!
秋颜被童寒拥在臂弯,感觉极为不适,便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去忙吧。”
童寒低下头凝着她,“我刚下了今上书房,中午正有点空。你中午有时间没,带你出去一趟。”
秋颜不解,“去哪啊?”
童寒颇有深意,“去我家。那天送你古琴你不喜欢,我想你去我家,我屋子里有很多兵器,你不是说你喜欢兵器吗。去选你喜欢的吧。你要是不喜欢古琴,我还有玉箫,笛子,这些乐器。”
沧淼:“......”可以了。老子受不住了!
秋颜拧了眉,不解他如何突然要送我兵器、乐器了,他今天突然对我态度很不一样,是因为我穿了女装吗?估计我穿回男装,他又要凶我了。变来变去的。
童寒见秋颜不说话了,便沉声道:“怎么了,你还没有忙完吗?”
秋颜摇了摇头,“暂时忙完了。只等晚上出勤。”
童寒心中一动,已经等不及要带她回家了,素日里一直怪她不似女孩儿,谁知穿上女孩儿衣服,竟如此勾人心魄,他都不能冷静了,他轻笑着道:“嗯,中午在我家吃饭,我让我娘亲手给你煮饭。把你...喂饱。”
沧淼紧攥的手骨节泛白。
“行吧。”秋颜应着,随即又看了看一直沉着面色的御贤王,她心想,是因为我们耽误了他谈婚事,他不如意了吗,随即说道:“神医今日几时时间方便,以便属下登门去药阁埋香蛊。”
“现在就方便。你不必去他家用午饭了。”沧淼微微一笑,“秋将军,国情危急,先把埋香大计做了才是。”
秋颜心头一凛,“是。那属下先下去候着您。”
说着,便揖了手,准备出殿去。
童寒则隔着袖子拉住她手腕,把人往殿外带,“我和你一起出殿,说会儿话。”
沧淼见童寒将人拽着出殿,他便沉声将人唤住:“秋颜。”
秋颜顿步,“在。”
萱薏将眉心紧紧地揪起,恨不能那秋颜立时消失了。
沧淼半眯着眸子,对秋颜沉声道:“你有我寝殿钥匙,先回我寝殿等我。我随后就去和你...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