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玄用膝盖跪行到秋颜面前,一声声说着:“姐,原谅我一回,颜姐!对不起!我嘴贱!我发自肺腑,从脚底心到头顶头皮都意识到我错了!”
秋颜烦躁的心情得到些消解,却也没有理睬宋南玄,而是将脚步往边上挪了挪。
秋颜嗅到了一些如檀香沉香的气味,如神医身上的香味。
是宋南玄身上带来的,子芩一路抱香炉来,焚的香是药阁常用的香薰。
秋颜心中猛地一动,是神医,在背后帮我吗…,心底里有个角落如陷了进去。
宋南玄根快断了,直急得看着他父亲,叫道:“爹!”
宋相爷来到秋颜跟前,半躬着身子,温声道:“秋颜,好孩子,现在是下朝,咱们说的是私事,叔叔今儿不是宰相,只是长辈。叔叔知道了他今天在宣武门干的蠢事,知道他仗势欺人,落井下石,嘴里不干不净的。特地带他来给你磕头道歉。叔叔也给你道个歉。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一回吧?”
秋颜牵了牵嘴角,“宋叔叔,我觉得他不值得被原谅。做人不能这样的。”
宋相心中生恐超过一炷香时间,御贤王在背后算着时间呢,过了一炷香外边子芩就回宫去了,“诚然,你和他同岁,都是同僚,理应互帮互助,他见你遇见困难,不但不帮,还踩你。实在不好。不然,叔叔替他给你跪下吧。”
说着,就屈膝。
秋颜是个讲理的人,宋相爷是个明理的,她是晚辈,倒不能让长辈下跪,她忙出声道:“宋叔叔,使不得。”
宋相爷将一枚价值连城的宝玉拿出来递给秋颜,“这是叔叔的一点心意,你笑纳。喜欢就留着,不喜欢等叔叔走了,你就扔了。”
秋颜见宋丞相说话温文有礼,她倒也没有继续端着,气也消了三分,打算今日这事就翻篇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童寒就催促道:“秋颜,快说话呀,相爷已经亲自道歉了,不可拿捏架子。真让宋相跪?!”
秋颜凝了童寒一眼,心中更是失望,萌生了对这段父母所配婚姻的反思,甚至想,违背世俗的,悔婚了,哪怕悔婚以后自己名声会变得很差,她也不在乎,和童寒这样一生,不如意。
她对宋相说道:“宋叔,今儿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以后和宋南玄和平相处。以后见了他就不打他了。要是今天你们没来,我以后是见他一回打他一回的。”
宋相马上陪笑道:“孩子,你真是个讲理的好孩子。这玉你务必收下。若是不收,叔叔今儿就交不了...叔叔是说,就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秋颜越发觉得宋相在忌惮着什么,她到底没有收玉:“宋叔叔,今日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不提了。你这玉,我不会收。收了反而,提醒我今天的事,就过不去了。”
宋相悻悻地将玉收回袖中,对儿子道:“狗东西,你还不谢谢秋颜!”
宋南玄如释重负,拉着秋颜的衣摆说道:“姐,你为人敞亮!够朋友!值得结交!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出声。随传随到!马首是瞻!”
秋颜轻笑,“不送了。慢走。”
秋颜下了逐客令之后,宋善文和宋南玄便出了秋府,在拐角处见到了在路口马车内抱着香炉的子芩。
其时,一炷香时间马上就到了。
子芩见二人完成了任务,便将一粒解药递给了宋南玄。
宋南玄将药吃下,才算松了口气,解了鼠药保住了命根子,长了记性,和秋颜打了一架,险些把自己老二弄没了,要知道秋颜后台这么硬,说什么不和秋颜为难,怪不得秋颜能做朝里唯一的女官呢,原来...她背后是二把手。
子芩问了两人几个问题,便回了皇宫药阁。
其时,沧淼仅着里衣,坐在窗棂上,一腿垂在地上,另一腿曲在窗棂框上,飘逸的衣摆被微风轻轻拂动,有几分慵懒之意。见子芩回来了,他便将眸子睇向子芩,“事情办好了?”
子芩颔首,“是,宋南玄已经给秋将军道了歉了。”
沧淼看着子芩,“让你留意的事,怎么样?”
子芩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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